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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亥時許,夜色深沉,繁星點點,江寧東郊的小院四周寂靜黑暗。
屋裡的榮訶三人討論完今日的調查進展正準備熄燈就寢,忽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嗒...嗒,聲音清脆有力。
三人心下一驚,此地偏僻,這麼晚敲門定有詭異。於榮訶、明慧示意後,明宇披了外衣,躡手躡腳行至門口,俯身貼著門縫輕聲一問:“誰?”
“何公子,是我,趙平。”門外沉的男聲傳來,令明宇心下一喜。他趴著門縫看了些許,果然是之前奉命去往常州的趙平。
何明宇趕忙開門,只見趙平同亓大人、許大人一行赫然立於門外,滿臉疲憊,眼神中亮光閃耀。
“大家路上辛苦了,快請進。”何明宇連忙將眾人迎入院內,最後還警惕地看了眼周遭後才重新關上院門。
幾人進屋,榮訶此時看見大家平安到來,一臉欣喜,起身相迎並與眾人寒暄。談話間,明慧從內室走出,見故人相逢,滿臉笑意的同時,她親自為眾人奉上香茶,茶香四溢,瞬間卸去眾人疲憊,大家開始暢聊起來。
亓大人感慨:“殿下在外這些時日,真是受苦了,我等於常州聽完趙平所述,心中唏噓。我等去常州,縱也艱險,好在有許將軍護衛,可殿下與何家兄妹卻只有趙平駕車相隨。一路躲避追殺,風餐露宿,委實艱辛啊。”話語間,他心中愧疚之色也增了幾分。
“亓大人言重了,此禍因我榮訶而起,各位跟著我,才是受苦了,大人又何必自責。”榮訶微笑勸慰道。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數日不見,殿下冷靜沉著了許多。”許臻感嘆道。
“許大人過獎了。”榮訶聽罷,拱手微笑。
“殿下,實不相瞞,此一行,末將所率金吾衛損失慘重。來江寧之前,我也已將剩餘金吾衛盡數派出,去往京都,以打探訊息。後續行動,還請殿下明示。”許韶延此刻接話道,語氣中流露著堅定與期待。
“眼下汴京情況如何?”聞言,榮訶沉聲問道。
“據線人回報,目前汴京政權已完成更替,除卻被罷黜的舊朝老臣,朝廷任命了一批新人赴任。前朝忠君老臣中,唯葉太傅官職未受影響,但亦被韓肖一派排擠針對。”
聽罷京都境況,榮訶心下感慨良多,時至今日,汴京可用之才寥寥,“葉家中忠臣,太傅忍辱負重,我們應儘快尋時機與太傅取得聯絡。當然,京都的動向亦要密切關注。”
“殿下所言極是。新朝初立,朝局本就不穩,聽聞朝中結黨營私、賣官鬻爵之風盛行,依目前韓肖兩家勢力,只恐新皇根本無力左右朝政。朝堂黑暗至此,若拖延過久,只怕對大榮江山穩固不利。”亓大人補充道,言語間充滿對新朝的不滿與擔憂。
“殿下,宮變前幾日,葉太傅曾將二子葉傾染送往東南邊境從軍。葉公子忠君愛國,自幼習武,且才華橫溢,現已於軍中安頓下來。我前幾日曾致信於他,詢問他可否助我們獲御軍統帥路威將軍的支援。此一事若成,我們便可借得成事之兵力了。”何明宇此刻起身道。
榮訶聽罷,面露憂色:“此事雖好,但路將軍素以忠勇著稱,要讓他與朝廷為敵轉而投效我們,恐怕難度不小。”
“殿下勿憂,新皇朝政黑暗,遲早會為天下所知。路威將軍忠烈,也必然會明白應追隨明君。只要我等謀劃得當,總有一日,路將軍會看清形勢,為我等所用的。”沉吟間,亓大人寬慰榮訶道。
聞言,許韶延亦補充一句,“殿下,還有,藍將軍曾於京都戍衛軍大營中留下一批龍隱衛。這些暗伏於京內的潛在兵力,亦是我等起事的重要力量啊。”
聞言,榮訶這才想起藍將軍臨終前交於自己的龍影衛令牌。他摸了摸腰間,略微心安掃了眼四周後,繼續低聲說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