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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參政知事張府。
一眾內廷侍從分立於府內院間兩側,閔合公公右手手舉聖旨,左手背後,直立於隊伍之前。
彼時張知晏、其子張其驍匆匆行至庭院依次跪定。閔公公見人已到齊,遂開啟聖旨,緩緩朗讀道:“都虞侯張其驍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鄭州西南部密林地區藏有私軍三萬餘眾,意圖毀我大榮政局,亂我大榮朝政根基,現命張其驍將軍於京都防衛大營點兵三萬,攜一眾將士前去剿殺私軍。欽此!’”
“微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其驍俯身恭敬接過聖旨。
“公公辛苦,坐下喝杯茶再走吧。”張知晏此時緩緩起身,微笑對閔公公說道。
“不了,張大人,陛下還等著咱家回宮覆命,就不叨擾了,告辭!”閔合拱手微笑著說罷,便帶著一眾內廷侍從出府去了。
許久之後。
“吾兒,此次鄭州西南私軍之事,你可知其詳細情況?”張知晏望著閔公公離去的方向,忽然意味深長地問道。
“孩兒不知,請父親大人明示。”張其驍此刻起身,有些茫然說道。
“若我所料不錯,此軍應是韓右相私建的韓家軍,其掌印主帥乃是韓弼州遠在柘州履職的表侄韓嘯忝。”張知晏捋了捋鬍鬚,緩聲說道。
張其驍聽罷,眉頭緊皺,疑惑問道:“韓家軍?如此說來,這私軍乃是後黨勢力所控?”
張知晏點點頭,神情凝重道:“正是。昨日早朝時分,韓弼州被二皇子彈劾貪汙受賄、結黨營私,陛下接了其奏摺,便是要下決心處置韓氏一黨了。
韓家勢力龐大,皇后亦身在其中。可惜,陛下只將韓弼州送入了御史臺大牢,卻未對韓皇后做深入處置,僅僅是將其幽禁於鳳儀殿而已。眼下韓弼州之子韓凜尚未被抓,此刻的他,正四下奔走,勉力解救其父呢。”
“爹,依你之見,這後黨勢力可能反撲,我若剿滅了私軍,或可被殃及池魚?”張其驍驚訝疑問。
“大局未定,一切皆有可能。你此次前去需萬分小心,如有異常,速速來信告知於我。”張知晏眉頭微皺道。
張其驍聞言深吸一口氣,後神色堅定說道:“是,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嗯,去吧。”張知晏看了看她,輕聲說。
“是。”張其驍攜了聖旨,快步出了府宅。
去往防衛大營路上,張其驍心中一直躊躇、遊移不定。
朝堂形勢錯綜,他張家一直謹慎站隊。此刻韓相被貶,對於後黨本是大難,然皇后尚在、太子尚在。陛下體弱,新帝未登基前,一切都是變數。思來想去,剿敵之事,需慎之又慎!
暗忖間,張其驍不知不覺,又加快了腳步。
.....
東宮。
議事廳大殿。
“殿下,月兒求您,救救我父親吧!”太子妃韓月俯身跪於榮伺面前,痛哭哀求道。
“月兒,非是本殿不願解救舅父,眼下舅父被抓入御史臺大獄,是父皇之令。母后現在在鳳儀殿誰也不讓見,本殿亦是有心無力呀。”榮伺雙手一攤、一臉無奈道。
哭訴許久,換來的,卻是太子這番糊弄之語。癱坐堂下的韓月,此刻雙眼迷濛、呆望著眼前錦榻之上的太子許久,此人不僅才德全無、遇事都還指望不上,令她何其心傷?
想到此,韓月心間陡然生出了一股厭惡之感。她緩緩起身,抹了一把眼淚,兀自轉身出門而去。
“月兒...你去哪裡?哎!”背後傳來太子哀嘆。
韓月視而不見,亦不再理會。她急急出了宮門,坐上馬車,向韓府方向奔去。
自父親被押入大牢那刻起,她得內心一直被恐懼與無助充斥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