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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染的馬車剛行至葉府門口,葉夫人便來迎接了。
“你去哪裡了?”葉夫人神情微凜,語氣中帶著隱隱不悅。
“何公子約我飲酒,我便去赴約了。”葉傾染神色淡然,謊話說的一臉認真。
“午後的祭祖時辰快到了,你父親到處尋你,你卻偷閒出去喝酒了......”葉夫人神情稍緩,眉宇間不悅之色依舊掛於其間。
“那你進去吧。”葉夫人頓了頓,低聲道。
葉傾染未再吱聲,只下了車後,快幾步踏入府門。
時近年關,今日又是臘八,祭祖,乃是大榮上至朝廷,下至黎民的大事。
只因上午朝臣需於祭壇拜天祭祖,葉家的祭祖一事便延後至了下午。
葉傾染歸家時,庭院中各色陳設已被家丁佈置一新,花園、徑道、庭廊亦被灑掃一遍;房舍樓簷間更掛上了喜慶的綢布紅燈,整個葉府一派喜慶祥和之象。
葉傾染兀自加快了腳步,向議事大廳方向走去。
行於之後的葉夫人眼見兒子打扮鮮亮、適才言語冷靜異常,不禁疑竇叢生。她輕喚了身旁侍從,命其帶傾染車伕前來見她。
彼時葉傾染已急行遠走,葉夫人立於庭中一處角落等待。不多時,車伕便被叫了過來。
“趙平,我且問你,上午二公子坐車去了哪裡?”葉夫人神情莊重,眼裡卻略透著幾分凌冽威嚴。
“夫人,這個,呃...公子去了汴河中央大街,遊...遊玩......”車伕一臉緊張,有些結巴。
“汴河中央大街?遊玩?和誰一起?”葉夫人聽罷,語氣中多了些驚訝慍怒。
“這個...小人也不知,只知公子於一柳樹下等到了一位姑娘,隨後便一起走了。晌午時分,方回到馬車停留之地。”迫於夫人威嚴,趙平一臉誠惶誠恐。
“然後呢?”葉夫人眼中怒火中燒。
“然後...然後便將姑娘送回了家。”
“回家?家是哪裡?”
“何府門口。”
此番話畢,葉夫人已全然明白傾染在撒謊。
胸中怒氣翻騰許久,葉夫人方稍稍平靜。她讓趙平下去,自己立於院前沉思了許久。
何府那女子她自是知曉,自之前坊間流言傳出,她便暗中調查了這個俞思思。
俞家家世比之葉家,遜色不少,何況她還是個庶女,彼時流言亂耳,她對這個自折風骨,曲意攀附的俞思思實在心無好感。
回憶上次傾染偷偷離家,去見那女子歸來後,她氣急斥責他之場景,葉夫人只覺心傷不已:兒大不由娘,傾染現在不僅忤逆她,還會對她撒謊了。
沉吟許久,葉夫人只覺需在看好傾染同時,找機會見見這個女子。
......
當院廊的葉傾染沿著整潔的庭廊,快行至議事大廳時,他見父親此時正斜倚於錦榻之上:眉頭微皺、閉目凝神。
葉府近日來訪官僚門客甚多,葉公在費心政務之餘,免不了多些時間應酬,彼時疲乏心累亦在所難免。
聞得傾染進來,葉公緩緩睜了眼睛:兒子衣著鮮亮,神色平靜,他便輕問了一句,“你去哪兒了?”
“何家公子邀約飲酒,出去了一會兒。”葉傾染頭腦冷靜。
臘八時節,各家均忙著祭祀,何家小子尚有精力約酒?葉承嚴心中生疑。但見傾染神色坦然,他也未多問,只沉聲道:“近期,書本讀的如何了?”
“呃...四書五經已然熟讀,經國策論亦有良多感悟。自覺:尚可。”葉傾染輕鬆回答。
說這話時,他內心從容,仿似成竹於胸。
此一回答,令葉承嚴之疲憊臉上勾出些許笑意,他不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