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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有血緣連結。
與其關心他,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
他就算被孟鶴鳴安置在美國,自然也是衣食無憂的。
央儀覺得此時從他嘴裡說出的逃回來,更像是在開玩笑。
但要說他是為了她跑到這裡。
更不可能了。
她已經拉黑了對方,也沒有透露過任何行蹤,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在雲州山裡。
更何況,央儀覺得自己沒那麼重要。
重要到足夠和哥哥反目。
這麼想,“逃回來”倒真成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從孟家的掌控下逃出來,回到雲州養父母的家。
大概孟家也有什麼讓他窒息的地方吧。
央儀沒想通這裡面的邏輯,不過也懶得再想。
繞開他,她往奶奶家的方向走。
奶奶正在門口張望,見她回來,招呼她,同時也招呼她身後的人:“小路子也來。”
小路子。
好可愛的稱呼。
央儀腦海中聯想到太監,不自覺地揚起唇角。
被跟著的人逮個正著:“你是不是在亂想?”
“沒有啊。”央儀很坦然。
他很無語:“我都看出來了。”
淡淡的青草香隨著他走近飄到鼻腔,央儀好像聞到了當初認識時很乾淨的少年的味道。
他在榕城時慢慢習慣的那些高階香被扔在了不知什麼地方,彷彿在雲州這座山裡,還是很久之前的路周。
他很細心,看奶奶走路不方便徑直上前。
男生人高馬大,在小老太太面前更顯得山一樣壯實。稍稍用力,就把老太太扶了起來。
奶奶笑:“一把年紀了還能享受一回公主的待遇。”
男生也跟著笑起來:“公主哪分什麼年齡。”
“在外面都還好?”
“挺好的。”
“你親生父母對你也好?”
“見過幾面,還不熟。不過人不錯。就是有個煩人的哥哥。”
“煩人的哥哥?”
“嗯,管東管西的,特嚴肅,又古板,看著謙謙君子一表人才的,其實骨子裡特不尊重人。我總覺得他看我的時候心裡在想,不入流的小垃圾。”
“可不能這麼說。”奶奶勸說。
男生用力嗯了聲:“我是跟您才說的。”
央儀跟在後面,視線在他嘴邊玩笑似的笑容上停留了幾秒。
撇除私人情緒,評價得很到位。
進了堂屋。
他彎腰把人放下,順手撐了一把藤椅的扶手。
很小的動作,央儀察覺到了。而後聽見他說話時倒吸了幾口涼氣,手掌也時不時抵在肋下。
趁老太太回屋,她隔空指指他:“受傷了?”
一直抵在肋骨上的手忽得垂下,男生無所謂地擺擺手:“小事。”
既是小事,央儀就沒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打算。
她坐在一旁繼續分揀菌子,倒是男生不安地換了幾個姿勢,最後坐在小馬紮上,長腿敞著,上半身微微後仰地打量她:“真不問啊?”
央儀抬眼:“我看著像很八卦的樣子嗎?”
兩人隔空對視。
他忽得咧了下嘴:“是我哥揍的。”
“……”
“你不問原因?”
央儀說:“我不問你就不說了?”
“……倒也不是。”
隔了許久,他尷尬地摸摸鼻樑。
“算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央儀將一個壞了的菌子丟擲去:“嗯。”
看她確實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