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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腥味。
不喜歡這,不喜歡那的。
很養尊處優的一個人。
所以,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待得住這樣有糟糕味道的房間。央儀覺得自己一定是神經質了,榕城這兩個字憑什麼非得跟他劃上等號。
她揉揉鼻尖,繼而搖頭:“沒有,就是最近沒怎麼見著您,想問一聲。天氣這麼涼爽,您總關著窗。”
“年紀大了,稍微有點工作就頭疼腦熱。”院長回身,指指沙發上團作一團的毛巾毯,“生病了偷懶呢。”
“哦,這樣。”
心底的疑慮徹底打消。
她關心了幾句,又說:“院子裡的牆繪畫差不多了,要不要看看哪裡還要改的?”
院長語氣真誠:“你能幫忙我已經很感謝了,怎麼還好意思提這提那。”
她笑了笑:“聽說有人願意捐一座新的福利院。以後要是有幫忙的地方,也可以找我。”
“真的可以嗎?”
院長很是驚喜:“我們福利院一定是積大德了,接連碰到像你這麼善心的人。”
“我提供點免費勞動力,怎麼能和人家比呢。”
院長想起什麼似的:“那位好心的先生跟你說的話很像,他說‘我就出點錢,微薄之力,怎麼好跟那些義工比’。”
“他還會來嗎?”央儀問。
“你說那位先生?”院長想了想,“後天上午可能還會再來一趟。”
第三天上午,央儀推了其他事過來福利院。
她依舊坐在牆下那個位置,套一件橄欖色工裝圍裙,給前幾日的牆繪做修補。
這段時間,有幾個小孩跟她逐漸熟稔,在她畫畫的時候會跑過來看著。義工說不能打擾,他們就安安靜靜,拿一根樹杈,在旁邊的沙地上學她的樣子寫寫畫畫。
人天生對美好的事物有趨光性。
小孩子們更甚,喜歡好看的玩具,漂亮的人。尤其央儀性格也溫柔,說話不緊不慢,很符合他們對媽媽兩個字虛空的想象。
不能堂而皇之地叫媽媽,他們就叫她阿儀。
嫌阿姨這個稱呼太老,央儀告訴過他們她的名字,於是幾個小孩鬼頭鬼腦的,悄悄叫她阿儀,央儀的儀。
這樣護工聽到了,只當是阿姨,不會說他們不禮貌。
跟她最熟的那個孩子在她坐下後不久便跑了過來,像往常那樣盤腿坐在沙地上,一邊仰頭看她畫畫,一邊說:“阿儀,院長辦公室的客人來了。”
央儀停下筆:“怎麼突然跑來跟我說這個。”
“我猜你想知道。”男孩說。
她抬起的手掌順勢托住腮,眼底的驚訝寫得明晰:“哇,怎麼猜到的?”
男孩露出高興的小表情:“你會往那邊看。我發現了。”
這次央儀由衷讚歎:“好厲害。”
男孩問:“你是想見客人嗎?”
央儀在他面前顯得格外坦誠:“有點。”
“為什麼?”他問。
“嗯……大概是想看看有錢的好心人長什麼樣吧。”
這個回答天衣無縫,就像義工給他們放奧特曼的時候他們想知道奧特曼底下到底是什麼人一樣,男孩充分理解這份好奇心。
他拍拍胸脯:“這好辦。”
於是在自告奮勇去院長辦公室送茶水的時候,小男孩很湊巧地將茶水不小心潑到了那位尊貴先生的褲腿上。他很有分寸,只潑了一丁點兒,不至於讓充滿善心的先生生氣,但也足夠讓他起身,拍一拍褲腿。
這個時候,他再真誠地勸說,拉著人家的手連拖帶拽往屋外最近的那個洗手池。
同在一個院落。
央儀隨著腳步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