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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走廊傳來腳步聲。
孟鶴鳴放下晨報,漫不經心瞥過去。
青年穿著白t恤、運動短褲大步而來,胸前一截黑色的耳機線隨之晃晃蕩蕩,見到餐桌前的他,青年動作一頓,隨後露出笑,很乖地喊了一聲:“哥。”
隔得太遠,孟鶴鳴只是猜測了他的口型。
數十步之後,他站到桌前。
孟鶴鳴客套地伸了下手:“坐吧。”
“好。”
青年摘下耳機,用兩指當軸心快速繞了幾圈,將線收進褲兜裡。再望過來時,視線似乎在他頸間停了須臾。
“怎麼了?”孟鶴鳴淡聲問。
“……沒。”路周手腳僵硬地坐下,半晌,指了指自己的喉結,“這,你好像被什麼咬了。”
荔枝樹
講規矩的人家不會在餐桌上討論這些。
講規矩的兄弟間也不會說逾矩的話。
孟鶴鳴難得對他這位流落在外的弟弟產生了包容心, 手指揩過喉結上那處印跡,“小事,沒什麼。”
他的弟弟欲言又止, 最後話都淹沒在滾燙的粥湯裡。
小米,海參,翻滾著無聲的情緒。
七點多。
孟鶴鳴出門的時候天色變暗, 有下雷雨的預兆。
管家提著傘一直送到門口。等人上了車, 又提著傘回來。乾燥的傘面插在青瓷筒裡,沒派上任何用場。
他回到餐廳,跟還在桌前坐著的小少爺說:“您一會還去湖邊嗎?要下雨了。”
路周住回孟宅之後, 每天都會去湖邊轉轉。
起初以為他是散心, 後來才知道他其實是去看一棵荔枝樹。這個季節荔枝正熟, 滿滿當當壓滿枝頭。
傭人說採一些,小少爺只管說不, 就想看看。
“雨大嗎?”路周突然問。
“天氣預報說是幾年難見的雷暴天氣。不過看這架勢……”管家往外看天, “一時半會還下不來。”
路周搖了搖頭, 像對自己說:“下那麼大雨我還出去做什麼。”
到中午時分, 這場雨還沒降下來。
來往的傭人都在說天氣預報不準,說不定這雨就不下了。
“你看早上那朵烏雲,都飄沒了。”
路周抬頭, 沒瞧見烏雲,倒瞧見了法式拱窗下穿著吊帶裙的人。她漂亮的肩線和小臂露在外面, 在暗沉沉的天色下白得晃眼。裙子被風一吹,裹出了腰肢的線條。
她也在抬頭望天,沒注意到花園裡的視線。
“今天不出門了。”央儀託著電話, “看起來要下雨。”
電話裡,方尖兒很是贊同:“行, 那就改天。”
“上次……”
“嗯?”
“我說的預支三個月工資,預支了嗎?”
方尖兒咂咂嘴:“還沒呢!人都沒開始實習呢就預支,過分不?”
“確實過分。”央儀扶著額頭,“別預支了。”
“啊?“那邊問,”鬧掰了?”
央儀抓著窗簾一角,布料順滑如絲,在她手心泛著水一般的光澤。她嘆氣:“想哪裡去了,我就是覺得人家或許不需要這筆錢。”
方尖兒正愁著自己吃不到這瓜呢。
左等右等,終於找到突破口:“說需要的是你,不需要的也是你。那你說說唄?到底怎麼回事兒?”
“說不定人家是流落在外的真少爺,你看過那種文吧?”
“看過看過,重生之我在——”方尖兒打住,“但是等等,這和現實有什麼關係?”
“關係就是他其實是……”
“好啊我把你當姐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