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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誼單刀直入要走,但真走是不可能的,他總算因溫謹找回了腦子,只是走出兩步,就坐到樓梯口,順便警惕著房間裡的動靜。
這時,樓下大堂忽然走進來一個紅衣少女。
她頭戴面紗,如嫁衣般血紅的衣裙襯著窈窕的身形,無形中勾勒出一種妖異的美,她輕柔地將傘擱在門口,緩步走了進來,格外吸引人注意。
樓下大堂的人並不多,但多數都已經盯著她看呆了,常青誼除了溫近月,沒再見過漂亮姑娘,就沒例外。
他屏住呼吸看著她走上前,才恍然間回神似的,一骨碌爬起來,又拍了拍衣上不存在的灰塵,默默地給她讓了路。
少女卻忽然停下了。
常青誼慌忙抬起頭,就見少女踩中了裙子似的,朝他撲了過來。
常青誼忙伸手扶住她,慌亂中卻碰到了她的腰際,又下意識縮回了手,一時間渾身無比僵硬,臉色也憋紅了。
少女彷彿預料到了,輕柔一笑,兀自站穩了,“對不住啊,小公子。”
她的聲音溫柔婉轉,卻有一絲彆扭的口音,聽起來有點怪,但具體也說不出來哪裡怪,常青誼便沒多想,歪開頭道,“你沒事就好。”
少女溫柔一笑,問道:“奴家卡娜,公子怎麼稱呼?”
單純的良家少年眨眨眼,有點心神盪漾,就沒往深處想,道:“常青誼。”
卡娜又笑道:“常公子怎麼坐這裡,多涼啊。”
常青誼傻笑道:“沒事,我……我皮厚肉糙。”
卡娜卻故意湊近了些,還故意往他身上貼,聲音又帶了一點柔媚,“常公子好可愛。”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我我我……”常青誼像被雞血潑了一臉,吞吞吐吐了好一會,也沒講出完整的話來,他慌忙往後退了些,卻因此撞到了欄杆,於是又嚇得手忙腳亂起來。
卡娜藉著這個機會,湊得更近了,“我們那兒並沒有這樣的規矩。”
她的聲音放得很輕,像是細細的風吹在耳畔,常青誼戰戰兢兢地往後歪了歪,鼻間卻忽然嗅到一種奇怪的香味,“姑娘,你身上好香。”話音剛落,他的瞳孔就變得渙散,人也軟了下去。
卡娜得意地一勾唇角,沒打算將他扶起來,慢條斯理地上了樓。
彼時,任清冉給溫謹倒了杯茶,又有些拘謹地坐到他對面,“溫少主,喝茶。”
溫謹沒動,只將一小罈子酒擱到桌上,問道:“喝不喝?一杯,酒不烈,小孩也能喝,就當給我個面子。”
任清冉一愣,遲疑了一下,點頭應了。
溫謹一邊給他倒酒,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說著話,“奉常大人未及弱冠就做了九卿之首,挺厲害呀。”
任清冉接過酒,稍微有了片刻的遲疑,“家父年邁,恰好世襲到我這一輩,不值得一提。”
溫謹笑道:“怎麼不喝?”
任清冉泰然自若地看著他,又猶豫了一會,遂看了看杯中清亮的酒液,沒再說什麼,一口飲盡了。
溫謹微揚起唇角,又問道:“奉常大人這是最後一輩世襲了吧?而今世家子弟都得各憑實力了。”
溫謹明顯話裡有話,任清冉低聲應著,“是啊,所以沒什麼。”
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笛聲,旋律走向婉轉清越,卻平白透出似有若無的詭異來。
齊方的樂曲風格大多悠揚大氣,哪怕是很溫和悅耳的清音,一曲完畢,也好似赴了一場盛宴,旋律縈繞在耳畔,說不清的意猶未盡。
羌族卻與之相反,大多走的是詭異催尿的趨勢,聽起來也比較粗獷,有一種蠻人身上的野氣。
而鄲越的樂曲則是夾在兩種曲風之間,似有若無的詭異時而伴隨在笛曲中,又不失其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