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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沒發生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任清冉偶爾會跟溫近月碰一兩回面,但都是相視一笑就走開了。
想來也是,姑娘家尚在閨閣是不能跟男子走太近的。溫近月從不在意這些,任清冉卻不同,受了聖賢書的薰陶,他很知明守禮,不願壞溫近月名聲。
溫璇則天天纏著謝文誠,總做出一些正常姑娘不做的事。比如她很喜歡看人打架,或者教小屁孩們用彈弓打鳥,引蛇出洞來玩都幹過。
好在謝文誠蠻樂意的,很耐心地陪著她胡鬧。
這天,謝文誠又被叫去打鳥了,任清冉卻又來到了溫冊的院落。
溫冊又在槐花樹下解殘局,任清冉便站在幾步開外,安靜地等待著溫冊的回應。
溫冊沒看他,全然沒了那天在謝文誠面前流露出的孩子氣與和藹,只剩下無盡的冷淡,“你也是執著,說了一次不夠,還想再來一次?奉常又如何,還是那句話,身逢亂世之時,指望那丫頭來保護你,還是你保護她?”
任清冉自文人骨子裡散發的不卑不亢逐一在眼中顯現,但他沒有說什麼,耐心地聽著溫冊的下文。
溫冊道:“你這孩子人是挺好,但若你自身都難保,更別說什麼保護別人,少做那丫頭的拖油瓶就不錯了。”
任清冉啞口無言,只得道:“恕晚輩無禮,晚輩答應過溫姑娘要來提親,君子一諾千金,萬不敢食言。”
溫冊吹鬍子瞪眼,“冥頑不靈!”
有個清冷平淡的少女音突然闖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溫掌門!”
任清冉猛然間回過頭,就跟溫近月撞了視線,他眼裡的光一時欣喜,一時憂愁,最後卻又轉變為無盡的愧疚。
溫近月走到他旁邊,又面無表情地跪下了,“古人時常說,亂世之中君子最為難得。我心歸處,唯清冉哥哥一人,希望你能同意,別逼我。”
任清冉掃見溫冊陡然變得鐵青的臉色,忙道:“近月,你別胡說。”
任清冉話音剛落,溫冊就怒不可遏地掀了棋盤,數粒棋子散落了一地,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溫冊罵道:“混賬東西!”
溫冊繞開散棋,大步走過來,任清冉有點擔心,便隻身擋在了溫近月身前,溫冊見此,警告道:“我溫家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來管,讓開!”
溫近月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道:“清冉哥哥,你快讓開。”
溫冊冷哼道:“小子,別以為文誠在,我就不敢動你!看在文誠的面上,你現在滾出青雲山,此後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再提及你和近月的事,我可以不與你計較。”
溫近月微微皺起眉,忽然一聲不響地站起身來,又將任清冉拉到身後,毫不畏懼地迎視著溫冊的目光,“你又想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溫冊一氣之下,揚手就想甩溫近月一巴掌,沒想到這清脆的一耳光卻打中了任清冉。
溫冊是習武之人,下手多少比常人狠些,若非想著對自己女兒手下留情,任清冉又忽然擋在她面前,導致打偏了些,才沒讓他傷多重,但即便如此,臉頰還是留下了幾道清晰的紅痕。
溫近月嚇了一跳,驚呼道:“清冉哥哥!”
任清冉倒顯得無所謂,反而輕聲安慰道:“沒事,不疼,我說過君子一諾千金,絕不會騙你。”
溫近月的眸光卻愈發深冷,她看向溫冊,一字一句道:“若非你當年執著於自己的對錯,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因你而死?你害死他們卻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如今還想重蹈覆轍!?”
“孽障!”溫冊怒火攻心,又想給溫近月一耳光,任清冉不知道有什麼毛病,又擋在了她面前,可能是打錯人的內疚,令溫冊的手在半空僵硬了一會,又只得硬生生收了回去。
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