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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陳幽若看見沿路有不少昏倒在牢房側的獄卒,溫昱注意到她在皺眉,便解釋道:“他們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放心。”
陳幽若略吃了一驚,礙於現在是非常時期,她沒空打量溫昱,但出於對陌生人的警惕心理,餘光便一直注意著他。
好在溫昱一路都很正常,並未有什麼異常舉動。
然而就快走到大理門口時,外面忽然傳來整齊的、官兵的腳步聲,一行人不約而同地停了腳步,都警惕地看向盡頭。
來者的身份卻是幾人都沒預料到的,他只帶了十幾號人,與幾人一撞面,十幾個官兵就看出他們要劫獄,當即提了刀要上前攔著。
誰知陳鳴卻一揚手,制止了他們的行動。
陳鳴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謝文誠,目光又定定地落在陳幽若身上,瞥了好一會兒,才啞聲喚道:“若若。”
陳幽若輕哼一聲,沒說什麼,但表情還是很倔。
謝子嬰回想起幻境那一幕:陳鳴為了鄒雲秀,不惜丟下滾下山的陳幽若,孩子先不說,他甚至不算擔心陳幽若的性命。
他一時有了戒備,便往前邁開一步,擋在了陳幽若面前。
陳鳴有點愣,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敵意,看了看謝子嬰,試探著地叫道:“禪兒?”
謝子嬰冷漠道:“廷尉認錯人了。”
陳鳴渾身一震,到底沒說什麼,陳幽若也有點意外,便上前擋住謝子嬰,跟陳鳴對視著,只道:“我要走,能不能攔住看你本事。”
陳鳴眸中有些難言的複雜,他深深皺著眉,看向陳幽若的目光裡竟多了愧疚,他沉默了一會兒,示意那些官兵讓開。
那些官兵是遲疑的,奈何陳鳴是廷尉,誰也不敢擅作主張,便紛紛讓開了。
“多謝。”陳幽若不鹹不淡地扔下一句。
陳鳴似乎還有不捨,又追著她的背影的轉過身,揚聲道:“別再回長安了!”
可惜沒人回應他。
謝文誠沒有意識,謝子嬰和溫昱權當沒聽見,陳幽若也只是皺了一下眉。
大理外的獄卒仍保持僵在原地的姿勢,彷彿沒聽見他們出來的動靜似的,一動不動。
徐伯在大理對面等了良久,跟門口的獄卒大眼瞪小眼半晌,本來見他們就像死了似的,心裡有些瘮得慌。
直到看見他們大搖大擺走出來,謝子嬰還背了謝文誠,那些人又如同擺設般沒動作,他這才壯著膽子,駕了馬車過來接他們。
謝文誠夫妻在馬車內,謝子嬰和溫昱還有徐伯三人在外側駕馬。
謝子嬰一路感到很奇怪,徐伯似乎對溫昱有敵意,故意坐在他倆中間,把他倆擋得嚴嚴實實的。
溫昱也是愛搭不理的,作為晚輩都沒叫人。
他倆可能有冷戰的意思,周遭的空氣都冷了許多,謝子嬰故意跟溫昱搭了好幾句話,溫昱都彷彿沒聽到,只在一邊裝死。
謝子嬰沉不住氣,偏生徐伯還在中間擋著,他又不好說什麼。
他又試著叫了一聲,溫昱抽風似的,依舊沒理。
謝子嬰沒轍了,突然摸到了懷裡有一串五銖錢,心下一動,掏出幾個來,衝溫昱砸了一個。
雖然這玩意挺輕,但當作小石子還是有重量的,第一個沒砸中,他就砸第二個。
第二個依舊沒砸中,卻從溫昱眼前擦了過去,好歹把發呆的人晃醒了。
溫昱莫名其妙地看他,依舊沒吭聲。
謝子嬰大概是沒忍住,看到溫昱這副模樣,就很想再砸一個,於是他不僅想,還手欠了。
這一個倒是砸中了,或者說精準無誤地被溫昱抓住了,溫昱道:“你家這麼有錢可以隨便扔著玩?”
終於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