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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府,賈琮院。
凌晨,賈琮從酣睡中醒來,溫暖柔和的被窩裡,還彌散著香甜的女兒香,似乎經久不散。
臘月至半,年節的味道愈發濃郁,東西兩府開始瀰漫節慶氣息。
但這些外在的氣氛,並沒影響賈琮的作息節奏,除隔三差五去火器工坊,檢視後膛槍營造進度。
其餘時間他都遵循多年的習慣,每晚在書房溫書到已時,凌晨剛過卯時,便會起身重新開始一天功課。
他能夠在科場上二度登科,光采榮耀,靠的可不是什麼後來者的視野和見識。
這些東西雖有提綱扼領之功,但絕不能代替一切。
他能在科場得意,因為他有柳靜庵這樣的曠世名師,更因為他和其他有成學子同樣,毫不懈怠的日積月累的潛心苦讀。
每日已時之後,他完成功課回房睡覺,被窩都被那個丫鬟提前睡暖,這是賈家西府老家教帶來的習慣。
即便當年賈琮在東路院過得磕磣,身邊只有芷芍一個丫鬟,每到隆冬之日,被窩也是被芷芍提前睡暖。
這是他入主東府第一個冬天,當年在西府的習慣,自然被五兒丶晴雯等丫頭帶到東府。
只是如今院子裡人口比以前多,這些日常細巧之事,賈琮一向都不關心,都是芷芍和五兒安排。
所以每晚入睡,他一般都不清楚,是那個丫頭貢獻了自己的體溫。
不過昨晚他回房時,卻發現英蓮正卷著自己被窩睡得香甜,推了半天才把她叫醒,問起才知今天輪到她來暖床,不想睡死了過去。
如今這股甜香沁人的味道,便是英蓮矇頭大睡留下的痕跡。
……
凌晨,東方的天空依舊灰藍,透過半透琉璃窗格子,能看見院子裡玉樹瓊華的影子。
年關將至,歲入酷寒,昨晚又是一場大雪。
賈琮剛掀開床帳,睡在側榻的芷芍便警醒過來,起身揉了揉眼睛。
略伸了一下纖腰,在凌晨室內昏暗的光線中,舒展出一道窈窕動人身影,混黑的房間裡,依舊可看清她明媚如水的眸光。
她起身撥亮了燭火,扣了件織金撒花緞對襟長襖,將滿頭秀髮稍作梳理,雙手穿花朵撫柳一般,麻利的將長髮盤成俏麗的纂兒。
過來幫賈琮掀開床帳,用五子登科老銅帳鉤掛住,從床邊紫檀如意垂雲衣架上,取了件寶藍底銀紋緞面圓領袍,幫著賈琮穿好。
正屋的門被輕敲了兩下,五兒便端著大銅盆進來,裡面是散發著白氣的熱水。
她穿件煙松綠水藍刺繡鑲領長襖,象牙色翻毛裡衣,底下露出一截墨藍繡花長裙,可能冬日凌晨過於寒冷,一張俏臉被風吹得有些發紅。
她將銅盆在架上放好,又用熱水燙過面巾,拿給賈琮淨臉,又取梳子幫賈琮梳理散亂的髮髻。
這是院子裡每日清晨,都會重演的諸般景象,洋溢溫馨寧和的居家氣息。
……
賈琮望著穿衣鏡裡的五兒,身姿纖細苗條,婉約有致,雙眸靈秀清亮,秀眉彎彎,舉止神態自有一股秀雅嬌柔,令人賞心悅目。
問道:「這兩日你去西府幫二嫂管家,事情可都順當。」
一旁的芷芍笑道:「五兒一貫做事妥當細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賈琮笑道:「再聰明也有個初學乍練的時候,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五兒回道:「三爺放心,西府那邊都還好,二奶奶和平兒姐姐都是管慣了家的,裡外事情都很熟絡,也不用我費心什麼。
我只是在一邊看著做,這幾日倒是學了不少東西。」
賈琮知道王熙鳳讓自己派人過去,可不是為拉個幹活的勞力,而是借他的勢去幫她站臺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