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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考聽出了姑父的糾結,但他既不想也沒法主動去挑明什麼,只能告訴姑父,下午接到了區公安分局胡科長的電話,他要胡科長賠償損失。
姑父勸道:「門還是好的,就是弄壞了兩個鎖,不用找他們,我替你換一下就好。」
何考頓了幾秒鐘,終究還是嚥下一口唾沫道:「大姑父,鎖就不用您換了,我倒不是不信任您,就怕以後還有人舉報,又懷疑您在我家藏東西……還是我自己修吧。」
這句話透著很生硬的委婉,出了這種事,他已經不想再把鑰匙留給大姑家了,所以肯定不能再讓姑父幫他換鎖。
說的時候,何考莫名有些心虛,小心翼翼就像犯了什麼錯誤。但姑父也沒再說什麼,只回了一句「修鎖錢我出」。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何考收到了姑父轉來的一千塊,留言是修鎖的錢。何考想了想回複道:「我會把發票給你的。」
這是門鎖的事嗎?可是從警察到姑父,來來回回何考就只能拿鎖說事。
果如黃小胖所料,第二天沒人再找何考問什麼,這場風波彷彿已經無聲無息地過去。何考的內心中也希望如此,好似就可以假裝它並沒有發生。
何考清楚自己在擔憂什麼,原本就有一幫來歷神秘的人在追查隱蛾,大姑父又整出了這種事情,這不是無端招惹更多嫌疑丶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嗎?
何考的心情很矛盾,他清楚自己不是隱蛾,希望那些人明白他們搞錯了,不要再盯著自己。但他猜到黃小胖就是隱蛾後,又不希望黃小胖暴露,這意味著某種未知的危險。
為什麼是危險呢?這何考的直覺,參照父親的經歷,總之絕不會是好事。
何考想假裝無事發生,有人偏不讓他如願。第二天他步行上班,按慣例還是想去公司餐廳吃早飯,在公司樓下的綠化帶旁,迎面遇見了一個姑娘。
姑娘穿著一件藍白碎花連衣裙,裙角和髮絲在空中輕擺,皺著眉頭眯著眼睛,顯得很不開心。
「哎喲,小珊妹妹,什麼風一大早就把你給吹來了?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說話者不是何考,而是從何考身後快步趕上來的黃泗。他們上班時間差不多,在路上經常能遇著。那姑娘是何考大姑的女兒何珊,黃小胖當然也認識。
何珊比何考小一歲多,從小學習就不太好,高中畢業後花錢勉強上了一所大學,也沒有找到什麼趁心的工作,乾脆就在家裡幫著做生意了。
見黃泗主動湊過來了,何珊冷著臉道:「黃胖子,你走你的,這裡沒你什麼事,我和我哥說點私事!」她一邊說話一邊擺著手,姿勢就像在驅趕蒼蠅。
黃小胖撇了撇嘴訕訕而去,何考儘量讓自己的笑容沒那麼苦,小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何珊:「哥,你老實告訴我,東西哪去了?」
何考:「什麼東西?你知道的,我這段時間根本沒回去。」
何珊:「昨天我爸給你打電話,我都聽見了,你就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除了你,還有誰能把東西弄走?」
何考壓低聲音道:「難道你是想告訴我,真有那麼回事,你們真的把那些沒手續的煙花爆竹都藏我那裡了?」
何珊不置可否道:「我就想知道東西哪去了,值好幾十萬的呢,說沒就沒了!」
何考:「你們還想著錢嗎?假如真被警察搜出來了,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你是希望東西被搜出來呢,還是希望東西搜不出來呢?」
何珊:「我就是想問——是不是你乾的?」
何考:「不是我,我這段時間根本沒回去。你趕緊回吧,問我沒用,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話他頭也不回地進了辦公樓,就似逃難般,感覺腦瓜子都隱隱作痛。他真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