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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門外太監走近來,身後還跟著位女子。
女子一身淺藕色衣裙,襯得她雅緻絕倫。一張美麗的鵝蛋臉,白皙粉嫩。
我抬眼望去,此女正是柳回回。
“太子呢?”皇后看了一眼柳回回,向領來的太監問道。
太監走上前道:“皇后娘娘,陛下來了,太子去接駕了。”
“陛下來了?”皇后表情淡淡的,轉而看向跪著的女人道:“此女,就是那個歌姬?”
柳回回跪地行禮道:“民女柳回回,拜見皇后娘娘。”
“民女?”皇后上下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女人,語氣略有輕蔑道:“風月歡場的女人,也能自稱民女?”
柳回回連忙磕頭道:“民女不懂,還望娘娘示下。”
“哼!”皇后氣著站起身,正要開口訓話。榮王妃突然開口道:“這位姑娘,不是梅迴雪姑娘嗎?她何時入了賤籍?”
“柳迴雪?”太子妃眉毛微微一皺,說著又仔細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女人。
“據傳聞,梅迴雪也是歌姬出身。”皇后看了一眼榮王妃,緩緩坐下居高臨下問道:“我召你入場獻藝,為何去太子處表演?”
“回娘娘的話,是太子妃召我前來獻藝,宮人領我到太子眼前。至於皇后鳳令,民女實在不知。”柳回回低頭回稟。
“太子妃?”皇后說著轉頭看向旁邊的太子妃。她目光犀利,嚇得太子妃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宮裡有宮裡的規矩,藝伎入宮獻藝,各層關卡審批嚴格,怎會出這種錯誤?”席下不知哪位宮婦,開口說道。
太子妃又站起身,跪到皇后身邊,低聲道:“兒媳不知,此事定會查清楚。”
“哼!”皇后鼻腔裡又來一句,而後看看太子妃道:“怕不是太子色令智昏,故意讓宮人領錯路?”
“母后,太子兢兢業業,為國為民,怎會沉迷酒色?”太子妃道。
皇后站起身,走到柳回回身邊,居高臨下道:“你抬起頭來。”
柳回回緩緩抬起頭,她一雙杏眼,皎潔明媚。那微微抬頭的身姿,嬌柔多情,傾國傾城。
“這樣的美人,他不動心?”皇后看著柳回回,轉眼對太子妃道:“梅迴雪,他也不動心?”
我見皇后的神情,似乎是知道什麼內情。我與阿冷哥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連小師弟都不知道,我的阿冷哥就是郭榮。皇后又能知道什麼?
難道郭家除了郭威,還有人沒死?
太子妃看著抬頭的柳回回,良久道:“此事都是兒媳,未盡太子妃本分,自當面壁請罪。”
皇后沒理太子妃的話,轉身坐到主位上道:“本宮倒要看看,這女子有何本領,惹得君不君,臣不臣”她說到這裡,又抬眼往我們這邊看來,對著娘說完後半句:“父不父,子不子。”
娘一聽,猛然抬頭看向前方,面上的笑容,實在有些掛不住。
看戲看到自己身上,娘頭上涔出層層汗液。她覺得自己應該對上皇后的目光,但又怕這是不打自招。大嫂在旁邊,更是急得有些上頭,她想站起來說兩句,但又怕說什麼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倆表情一時之間,可謂風雲突變。我正看她倆要如何化解時,娘突然轉頭看向我。她的眼神彷彿在說,趙家的臉面你要扞衛住。
我收到娘傳來的指令,轉過頭又看看大嫂,她的眼神彷彿也在說,你家二郎你要扞衛住。
“關於這個問題,整個開封城的女子都挺想知道的。”我對上皇后的目光,笑得有些二百五。
柳回回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看看我。我看看她,皇后面前,也不敢對她說什麼。
皇后似乎覺得我有點傻,懶得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