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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要我無論發現什麼事情,都不能當面跟太子妃講。我只好按住心中的疑慮,等到回府的馬車上時問趙匡胤:“太子妃這胎,太子想要嗎?”
“你發現什麼了?”趙匡胤皺著眉道。
“白婕妤出手滑胎,意料之中。”我說到這停頓一下後想了想道:“沒想到皇后也…”
“如今這皇后,已不是太子的姑母了…”趙匡胤躺在榻上感嘆道。
是啊,阿冷哥跟郭威不過是毫無血緣關係的義父義子。
若不是那場抄家將郭威三子一女全部斬殺,這太子之位又怎麼可能落到阿冷哥的頭上。
“阿福,調頭回東宮。記住,從後門入。”趙匡胤突然睜開眼,對駕車的小廝道。
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了。無論如何,阿冷哥此時身邊有個趙匡胤,還算對他真心實意。
來到太子寢宮時,太子還在挑燈夜讀。他見我們去而復返,沒太多驚訝之色,只是笑著道:“怎麼?你們夫妻想在我東宮過夜?”
“屬下參見殿下,臣有重大發現”趙匡胤說著跪下身,我看他跪下也跟著跪在身後。
太子走上前,扶起趙匡胤道:“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啊。”
“事關江山社稷,等不及”
在趙匡胤的授意下,我將在太子妃身上發現的疑點,一五一十的慢慢說來:“皇后的佛珠本沒有問題,可是搭配白婕妤送來的花,兩香味重疊,便可使婦女落胎。”
“夠了!這種猜測在本宮的面,說一說即可。對外就別說了,本宮就當從未聽過。”太子怒道。
“殿下”趙匡胤急忙上前解釋。
太子坐在臺階上,笑著看趙匡胤:“你且好好保護你的家人就好了。”
趙匡胤一下子跪在地上,鏗鏘有力道:“殿下,天下不能再亂了多少人死於非命百姓太苦了”他說完,淚眼朦朧,神情悲壯。
我順勢跪在他的身後,看向太子道:“願殿下能予百姓一個太平天下。”
良久,太子站起身道:“罷了,天太晚了,你們夫妻就別回去了。”
太子下了逐客令,趙匡胤不想走。我示意他先出去,我再跟太子談談。趙匡胤用眼神告訴我,別亂說話。我點點頭走進太子的書房。
他不看我,一邊寫字一邊道:“此事你不應該說的。”
“醫者父母心,怎能不說呢!”我淡淡道。
“你今後會因此,招惹很多麻煩。”
我低下頭想了想道:“只要能為殿下分憂,臣婦不怕麻煩。”
“分憂?”他停下手中的筆,嘆口氣道:“皇后能有所出,於天下未嘗不是件好事。我這太子之位,本就得來不正。”
“殿下足智多謀,驍勇善戰,如何不正?”
太子閉口不語,良久道:“你不懂這人心難測”
“太子妃何其無辜?”我走上前問道。
“是我對不住她。”太子皺眉道,
我看著他良久問道:“你對不起的人,何止她一個。”
太子抬頭看向我道:“你想說什麼?”
“臣婦沒有資格說什麼。”我一步一走向太子,緩緩道:“醫者父母,又同為女人,我不忍心袖手旁觀。還望殿下恕罪。”說完跪在他的腳下,低頭不語。
屋裡的燭火,越燒越旺,好像在用自己畢生的力氣去釋放僅有溫暖與光明。
“讓趙匡胤進來吧。”太子沉默良久後,緩緩開口。
我出去之後就坐在涼亭裡等著趙匡胤。太子現在叫他進去,怕是要商量對策。歷史上,柴榮是五代十國少有的名主,只是哎
“今晚是什麼風,把趙家娘子吹到東宮來了”白婕妤的聲音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