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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威聽此很高興,竟然親自送我到後臺與白芍姐姐們匯合。
白芍見我來,抓著我的手道:“幸好你來了,否則那曲子怪得很,一般樂師還真彈不好。”
我抱著古箏,對白芍姐姐道:“我彈曲你唱歌,走吧。”
我和白芍姐姐一前一後上臺,臺下一個個圓桌坐滿了人。我抬眼望去,納悶趙匡胤怎麼沒來。
我輕撥琴絃,白芍姐姐開嗓清唱:
“她唱著 他鄉遇故知
一步一句是相思
臺下人 金榜正題名
不曾認 臺上舊相識
他說著 洞房花燭時
眾人賀 佳人配才子
未聽 一句一嘆戲裡有情痴”
一首《探窗》,一段往事,紅豆生情,他鄉故知,見面難認舊相識。
情思嫋嫋,何去何從,但願君安,不負卿,煙雨一生斷紅塵。
曲終人散,白芍姐姐淚眼朦朧,她不是曲中人,卻懂了曲中意。
我跟白芍姐姐下臺後,郭管家跑來道:“不好了,你們帶來的那位柳姑娘失蹤了。”
“什麼?”白芍姐姐聽到差點暈過去。
我趕忙扶住她對著郭叔道:“她身邊的嬤嬤呢?”
“正在後花園找呢!”郭叔回道。
白芍姐姐聽聞立馬往後花園的方向跑去,我趕緊跟著她後面。二人剛到後花園時就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抬眼望去,正巧見柳姐姐在池塘裡撲騰。
我立馬跳下水裡,將柳姐姐撈出來,剛剛上岸就見四嫂帶著丫鬟趕過來,她見我道:“初冬寒氣大,快去屋裡換身衣服吧。”
我點點頭,扶著柳姐姐跟四嫂去後院客房換衣服。
四嫂身邊的丫鬟對著白芍姐姐道:“白芍姑娘,你們嬤嬤在廚房,你要不去找找看?”
“娘?”白芍姐姐看著我有些為難。
“這裡有我,你快去快回。”我對白芍道。
客房不大,一間屋子,屏風隔出臥室與客廳。丫鬟打來熱水,我將柳姐姐擦洗乾淨後,換套衣服便扶上床休息。
她身子虛,入了寒水,更是柔弱不堪,一會兒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柳姐姐入睡,我便開始清理自己。四嫂在旁邊打把手,看見我換衣服時她突然開口道:“雪兒妹子,如此貌美,難怪他一直念念不忘。”
聽她這麼說,我才停住穿衣服的手,抬頭看著四嫂道:“四嫂若是有什麼問題,便直說了吧!”
“你不要誤會,四嫂今日聽曲算是明白了,到底是他辜負了你。”四嫂溫聲道,語氣裡滿滿是對我的憐愛。
“只要你們過得好,雪兒無心打擾。”我想了想輕輕說道。
“你還叫自己雪兒?難道…不是沫兒嗎?”四嫂幫我穿好衣服,輕聲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過去的人。”我笑笑道。
咚咚咚,門外有人敲門。
“我們好了,進來吧。”四嫂對門外說道。
白芍姐姐帶著常嬤嬤走進來,看到床上躺著的柳姐姐,對著我道:“她可有事?”
“沒事。等她醒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我搖搖頭對白芍姐姐說道。
四嫂走過來對我們道:“我去讓廚房給雪兒妹妹熬點薑湯。”她說完便帶著丫鬟出去了。
我見她出去的背影,想到她剛才說得話 ,坐在椅子上百感交集。
女人的直覺永遠都是最準的,她早就感覺到我與阿冷哥相識,只是今日終究沒忍住說了出來。
“哎!”我深深嘆口氣,我又何嘗忍住了。
“雪兒姑娘,夫人喊你過去說說話。”一個丫鬟突然進屋對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