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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出師表,一箭殺通脈
陳三石注意到圓滿後面的標註。
破限一階。
看樣子還能夠繼續提升。
提升的方向,大機率會是射程的準確度和拉弦射箭的速度。
目前是三百步內不可躲避。
算下來四百多米,將近一里路,這個距離,怎麼也夠用。
收起弓箭。
陳三石下午進城巡邏,晚上回家的時候,收到驛站送回來的奏章批覆,有關於許文才的建議准奏,但是於松的事情,提都沒提,當成空氣完全忽略。
他看上面的內容,也不像是皇帝親自動筆,大機率是內閣或者司禮監呈奏之後代為批覆的。
「……」
「一塊牌匾,有這麼難嗎?」
非要等到他進京之後,當面說出來嗎?
好在,許文才的官職應該是有了,但是回答的同樣很模糊,沒有說具體封賞內容。
……
軍城。
兵卒居住區域。
涼州城內,基本上北城區的一半,都是兵卒的家眷在居住,房子也跟普通的民宅沒有什麼區別,同樣是根據軍中職位來劃分。
但即便是最低等的宅子,也足夠一家五口人生活,只不過會擁擠一些。
北街衚衕,丁字號宅子內。
輪到休沐的幾位鄱陽老弟兄,在院子裡擺上酒菜,一邊喝酒一邊玩骰子。
「出息了,我現在大小也是個將軍了。」
馮庸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從五品的武略將軍。」
「老子是武毅將軍,比你還高一頭!」
「家裡賞賜的銀子也不少,過陣子準備搬出去了,不在這破衚衕裡住了,正兒八經弄個大院子!」
「我這次賞賜的主要是補藥,我馬上也快煉髒了!」
「好好好,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真是多虧咱們家大人。」
「是啊,要不是他領著咱們打勝仗,哪裡混到今天,在鄱陽縣那破地方,就算是不死,一輩子也晉升無望!」
「等到擴營之後,咱們肯定還能繼續往上走一走。」
「誒,老許!」
朱仝看著在吃花生米的老書生:「咋沒聽說你升官,好像就給了你一些銀子?」
「啥情況?」
趙康放下筷子:「就因為伱沒修為沒職位,就真當成陣卒了,有些不公平吧?」
「的確。」
馮庸說道:「我記得有兩次墊後,都是你跟著隔壁白將軍一起去,差點都回不來,危險著呢,好歹也是你指揮的,怎麼不也得給你封個官兒噹噹?」
「嘿~」
許文才喝得有些醉意,他看似不在乎地說道:「實不相瞞,許某人不在乎~只要我這一身才華有地方施展,活得就不算憋屈!」
「裝什麼呢?!」
朱仝一語道破道:「從明州回來以後,就是你個老小子經常躲著喝悶酒,以為我沒看到?」
許文才不語。
眾人沉默。
一開始陳三石安排他來管理大家,很多人心裡都是不爽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個也就都服氣了。
許文才的辛苦不顯山不露水,但大家都牢牢記在心裡。
平日裡訓練丶執勤安排丶作戰前的戰略部署丶糧餉丶陣亡家眷的撫卹工作,以及其它後勤,一兩千人的管理工作,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負責主要統籌規劃的。
因為陳三石平日裡太忙,這些瑣碎事務總得有人管理。
所有的擔子,自然也就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在軍營裡的時候,他們經常三更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