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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高璇說著“她懂了”,隨後離開了承乾宮。
梅瑾萱不知道她懂了什麼,懂了多少,但反正也不是她最想要的結果,她也懶得去費心猜,只讓素晴盯著她,把結果告訴她就好。
晚上,素凝一邊幫梅瑾萱卸著釵環,一邊問:
“娘娘為什麼這麼肯定,裕親王妃不會直接對肖家下手?”
梅瑾萱用手指捏住自己的綠寶石墜子,把它從自己的耳垂中一點點挑出來。
“因為你永遠不能賭,你的對手是個傻子。你要把他們當成這世上最聰明的人。”
素晴幫她去摘另一邊墜子:“娘娘覺得裕親王妃是個聰明人?”
梅瑾萱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淡淡說到:“起碼不是個蠢的。”
素雪幫她把頭髮理順披散下來,梅瑾萱站起來背對著燭火的光亮,向昏暗中走去。
“之前我們以為,肖家掌握著可以致裕親王府以死地的把柄,甚至猜測這把柄就是當年裕親王收受賄賂,造出舞弊冤案的證據。但現在看來,應該沒有。不......”
梅瑾萱反駁自己:“不能說完全沒有,而是沒有可以把他們肖家摘出去的證據。看來之前高璇來找我,那天塌下來的樣子,只是他們自己杞人憂天了。若不是我請大長公主出手,裕親王現在還在王府裡安詳地躺著呢。也不知道這肖家是太謹慎,還是太窩囊。”
她緩步來到床前,在遠離光線的昏暗裡坐到錦被上,望著窗外。
“但由此也可以看出,裕親王妃不是個大膽冒進的。你看她今天說得‘可以是郡王,甚至降為國公,侯爵。’,證明不到最後一刻,她絕沒有鋌而走險勇氣。她害怕真把肖家逼到絕境。若肖家拼個魚死網破把舞弊案捅出來,那裕親王府就連降爵的可能都沒有了。”
素凝歪歪頭:“那她可以找別人狀告肖家,就像娘娘勸她的,隨便找個貪贓枉法的事說嘛。我不信,肖家就只犯過科考受賄這一件。”
“所以說你笨!”素雪敲了下素凝的腦袋,引起她不滿地嘟囔。
“不說這短短時間,找一把‘借刀殺人’的刀子,能不能做得天衣無縫。就說肖家,當他們都像你一樣,吃得多想得少嗎?在這節骨眼上,恰巧冒出來一個要拉他家下水的,這策劃之人,任誰第一個想到的都會是裕親王府。”
“你說事就說事,怎麼又罵我!”素凝抗議。
素雪瞥了她一眼,完全不理會。
梅瑾萱嘆了口氣,揉了揉額角。
“算了。這樁事能埋十餘年,想挖出來也定不會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我本也沒有幻想過,它能那麼簡單。就且先看著吧。”
她閉上眼睛,將自己整個埋入陰影之中:
“我有耐心,等得起。”
梅瑾萱安靜蟄伏下來,但有的人卻沒有她這麼淡然的心態。
相反,她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刻都不敢停歇。
所以,當素晴帶著裕親王的訊息急急來見梅瑾萱的時候,距離高璇離開承乾宮也不過三日。
這是個天氣極好的日子。
已經進入酷暑的京城,因為上午的一場薄雨,難得涼爽幾分。
金烏高懸,四野澄碧。
但卻沒有往日如火煎的燥熱,反而總有清風徐徐,帶著還未消散的水汽,讓人心曠神怡。
素晴邁進承乾宮的時候,梅瑾萱正坐在榕樹下乘涼。
旁邊的石桌上放著一盒五層高的冰鑑,裡面鎮滿了最新鮮的瓜果。
梅瑾萱捻著顆葡萄,細細剝下皮,淡紫色的汁水沾染在她蔥白的指尖。她將果肉放進口中,指尖劃過紅唇留下一點晶瑩的果汁。
看過素晴過來,她心情明媚地招呼:“這果子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