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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與對面全身裹在甲中之人過了三十回合,拓跋那熱竟然升起一陣無力感。
對面那人好生奇怪,力氣大得嚇人,幾次都差點撞得他幾乎拿不住兵器,反觀那人好像還未使出全力,那馬也是奇怪,兩匹戰馬靠近之時竟然伸出獠牙要去咬他的大腿,幾次下來拓跋那熱竟然暗暗的吃了虧。
反觀周洄這邊,他殺人從來只需一斧子,一斧下去連人帶馬砍成兩段,再一斧下去直接剁成八塊,但是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白臉,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跟他戰了幾十回合竟然不相上下,這反而激起了周洄的獸性,他畢竟不像普通人,倒有一種瘋子的感覺,憨傻的周洄並不惜命,因此碰到能與他一戰的對手巴不得以命抵命。
周洄再次舉起巨斧襲來,這一次他一隻手端平斧柄,欲要將拓跋那熱攔腰斬斷。
拓跋那熱眼見對方氣勢洶洶,只好用錘格擋,大斧撞上巨錘劃到一邊,兩人再次錯開身時拓跋那熱嘴角竟然滲出血絲。
拓跋那熱看向對手,只看見那張覆蓋在面甲下的臉看不出表情,但是從斧柄處緩緩淌下來的血讓他知道對面也不好受。
可是拓跋那熱不知道,周洄根本不知道疼是什麼,甚至連死是什麼也不知道,此時見了血的周洄雙眼通紅,幾乎又成了瘋魔的樣子,只見他不知疲倦的又一次向著拓跋那熱衝去。
拓跋那熱幾乎也被熱血衝上頭頂,只見他雙眼連同整張臉也開始變得通紅,這一次兩人都使出來全力,周洄巨斧向著拓跋那熱砍去,拓跋那熱以一個鐵板橋躺在馬背上躲過要命一擊,然後巨錘衝那匹馬砸過去。
誰知那匹馬好像真有靈性,只見馬頭迅速彎折,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躲過巨錘。
拓跋那熱目瞪口呆,那匹奇怪的馬莫非真是妖物所化。
才一炷香的功夫兩人竟然電光火石間交手了上百回合,兩人看起來互有勝負,但是拓跋那熱知道,自己再打下去恐怕就沒了還手的力氣。
對面的周洄卻還像野獸一般,俯下身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然後舉起斧頭就要再次衝過來。
正當拓跋那熱強撐著提起巨錘準備迎擊之時,只見遠處城門口忽然有一騎衝了出來,一名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一邊揮舞雙手一邊大喊:“三將軍住手,快快住手。”
突如其來的喊聲打斷了周洄再次進攻的想法,他回過頭看了一眼,來的正是謀士李年。
周洄哪管什麼李年不李年的,殺紅了眼的他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加上李年遠遠的停在遠方不敢靠近周洄,所以周洄再次舉起來手裡的大斧。
拓跋那熱幾乎絕望,方才的一息只見他好像岔了氣,現在只感覺胸口隱隱作痛,再打下去恐怕只能以命相搏了,也不知自己死前能不能一錘子砸了這個怪物陪葬。
這時候對面有有一匹馬衝了過來,馬上坐著的則是沂南王周泛,周泛遠遠的大吼一聲:“三弟趕快住手。”
卻見方才還要再次衝鋒的周洄居然真的把舉起來的斧子放了下去。
瘋魔了的周洄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但是對於大哥周泛的話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會聽。
周洄恢復了理智,他深深的看了眼對面的拓跋那熱,然後拉過馬頭轉身回到大哥周泛身邊去了。
這時候提了一杆槍的周同也出現在拓跋那熱身前,方才他看出來拓跋那熱幾乎不是對手,便趕緊拿起一杆長槍帶了幾個驍將一馬當先的衝了過來。
笑話,真讓拓跋那熱折在這裡了才真的是笑話。
對於齊王的這番舉動拓跋那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動的,只是他一張嘴就忍不住咳了起來,看來剛才是真的傷到了。
周同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讓人送他回去療傷,但是眼看著對面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