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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安琪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來到張一西身旁,只見張一西正盯著水塘觀看,邊上不遠處,他的小孩,在籬笆網內,探著頭往湖水裡面觀望,兩眼搜尋著水塘裡那些魚兒的足跡,不時發出稚嫩的叫喊聲。
“覺得,這裡風景怎麼樣?”
“鴨兒空中飛,魚兒水裡遊,迷人的春色緩緩展開,迷住了少年步子,圈白了他的頭。”
張一西,忽然長長一嘆息,好似深有感慨的樣子。
我定眼看了他一會,才發現他頭上正中間,有數根全白的頭髮,也許這水塘勾起了他的心事。
我不便打攪他這難得的平靜,便舉目遠視。
此時,午後的陽光,放肆地灑落在水塘上,水面上波光迷離,如碎金閃爍,岸邊垂柳飄飄,隨風輕舞,平靜的水面,被吹起一絲絲漣漪,詭異的光芒隨之透射而出,迷亂我的眼眸。
我將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投向腳下的水塘。
柳樹底下,蔭涼處,一塊塊陰影,不斷起伏著,交駁著,像是被水底下的妖怪頂在頭上,拖著走,有些渾濁的湖水,似是暗藏著無邊的危險。
我心中一突,忽然生出一股不安來,我也說不明白,這股不安從何處而來。
它來的非常突然,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突然抓住了我心臟,不讓它跳動。
我神色大變,舉目四顧,重重地喘著粗氣。
“怎麼啦?”驚覺身邊的異動,張一西轉頭向我望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心裡非常不舒服?”
“你有心臟病歷史?”
“沒有。”
我與張一西沒聊幾句,突然前方,噗嗵一聲,好像有塊大石頭, 滾落水中。
我與張一西,匆匆對視了一眼,神情一變,連忙往聲音處望去。
完蛋!
跌落水的,居然是張一西的兒子,那個頑皮的小孩,他用手撕開籬笆魚網,走了出去,然後不小心掉到水裡。
我知道我的不安來自哪裡了。
“快,快救他!”
張一西神色大變,眼眸裡露出深深的驚恐,那臉上淡淡的笑容,折服人的自信,早已蕩然無存。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張一西就狂奔而去,將那被他小孩撕開的缺口,再用暴力撕大,然後衝了出去。
他根本就不考慮水有多深,像只大笨鵝一樣,跳落水。
喔!喔!嗚!喔!~~
然後,我就看見張一山在水中亂拍著水,一上一下沉浮著。
我草!
他居然不熟水性!
不是,大哥,你不熟水性,你跑什麼跑?
為什麼不等等我?
我心中怒罵不已!
我以為他是大笨鵝,其實他是大公雞,沒下過水!
“昭陽,快救張一西,父子倆,張一西他都沒遊過泳,根本不懂水!”
這時,安琪,臉色蒼白,跌跌撞撞,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手臂, 連哭帶叫,尖聲喊道。
場面不知有多刺激!
我的腎上腺,一下飆到最高。
安琪抓著我手一會,見沒能拖動我,她自己竟然瘋了一般,往那魚網口衝去。
我嚇得魂魄都要掉了。
“你幹嘛?”
“想死啊!”
我不是不想救人,我只是在考慮用什麼方法,最安全,沒想這娘們竟想自己動手。
我氣不過,遠遠地衝了過去,一腳朝安琪屁股踢去,將她往裡踹飛出去,然後落在草地上。
“站在那裡不要動!”
“老子去救人!”
我朝她怒吼了兩聲,她從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