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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貫才這宅第幾落庭院,妻妾兒女各有住處,白芙並沒去盜他這宅主的金銀,這人寒酸吝嗇,又怕兒孫貪婪,大部分錢財都存去錢莊了,私宅裡藏得並不多,倒是他的幾個小妾斂財頗多,白芙盜了兩隻小匣子並一口半臂大的松木箱子,布裹匣子揹著,手拎箱子沉甸甸地出來,她輕功了得技巧嫻熟,這一進一出不費半分功夫,神鬼不覺便得了手,正想往莊後柳樹去,忽聽王宅裡犬吠連聲,幾人怒喝“抓賊”,跟著是一片打鬥叱喝聲。
她把箱子往雞籠邊草垛裡一塞,翻身躍上宅簷探頭往內看,宅院裡亮起數個大圓燈籠,十幾個打手四下奔走,中間四五條人影在相鬥,被圍斗的正是柳東平,與他交手的那四人武功並不弱。
四下喊賊呼喝聲不絕,人越聚越多,後宅裡女人們被驚醒了,也接連哭喊起來,丟財的叫著抓賊,沒丟的也佯裝丟了跟著喊,不一會整座宅院哭鬧一片。
白芙皺了下眉,想不到柳東平會失手。
她不知柳東平盜的什麼寶物,那幾個假護院顯是武林高手,不然以這人武功修為,決不會暴露形跡。
柳東平似乎不欲人認出他身份,被數人圍鬥卻只拳腳相抵,左支右絀始終只使些尋常功夫。
如此拖延下去非但對他不利,王宅的人內外搜尋起來還會連累她。
那四個纏鬥的人身材瘦削,使的是鷹派一路陰狠凌厲的招數,四打一遊刃有餘,其中一人趁隙喝問:“來者何人?為何深夜闖宅盜寶?”
柳東平不理他,又有另一人道:“三哥何必問他,這等沒臉鼠輩早把祖宗辱沒了,哪有姓名!”
柳東平苦鬥不下,正煩躁著怎麼脫身,咬牙回了句:“祖宗我是你鷹家大爺!”
“呸!”那人怒罵,“看爺爺我拿下你這鬼祟小賊剝皮!”
四人行招陡然快了起來,身影交錯翻躍,一招一式配合無間,原本凌厲的爪掌越發毒辣,柳東平一下閃避不及,臂袖被撕了一片,險些破肉見血,不由抓向腰間佩劍,待要出劍應招,驀地裡半空間一片雞鳴鴨叫,雞羽鴨毛四散亂飛,撲哧哧落下無數禽鳥,還伴著兩個大竹籠子。
底下人群又是一陣驚亂慌走,搏雞攆鴨的罵叫不休,柳東平倒也機靈,趁亂一劍掃出,迫得那四人落入禽羽間與雞鴨鬥爪腳,他一騰身翻出宅牆去了。
白芙早拎了箱子躲於柳樹下,待他奔來,低喝了聲“快走”,兩人往屋舍稀落處飛掠而去,王宅裡一幫打手舉著火把奔走出來,雞鳴狗叫追了一陣,他兩人輕功卓絕,幾下騰躍,那晃盪的火光漸漸遠了。
直奔至一處竹林,回顧再無人追來,兩人才歇下腳步。
夜風吹得竹葉沙沙,透著幾分夏夜的清爽涼意,柳東平道:“白姑娘,多謝出手相助。”
“公子客氣了,換作我落難,公子也不會袖手旁觀。”
柳東平笑起來,“你我也算是個小盜盟了,確實該互助互利。”
白芙將小箱子丟地下坐著,揹負的包裹也取下抱在臂彎,稍作歇息。自古道義存心間,賊盜摸了貨要分贓,她笑了下,也道:“柳公子盜了什麼,可取來瞧瞧?”看他被數人圍鬥,又被眾打手包抄追趕,必是得了手才被發覺的。
柳東平揭下虎頭面具,抹了下額,靠著竹樹說:“瞧瞧無妨,我也沒料到是這貨,說來是寶,卻未必人人當它是寶。”他從懷裡摸出一隻小木盒,啟開來露出一塊藍綢布,又把布揭開,拿出裡頭寶物給她看。
那是個巴掌大的銅羅子,羅上嵌著個淡黃琉璃罩,周邊鑲嵌著四條栩栩如生的青龍,罩內羅面刻著一圈細小符文,中間又嵌著一根兩頭尖的銅針。柳東平手掌晃動間,那根銅針慢慢轉動,最後粗短的一頭定在南方位。
白芙呆了下,“這寶物是……指南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