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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帳中,二人一路都沒有言語,蕭淙之不想她因此事傷感,於是開口安慰:“夜色尚早,可想沐浴?”
她呆坐在榻上,緩緩搖了搖頭。
蕭淙之走過來,與她並肩坐著,攬住她的肩頭,讓人靠在自己懷中:“我知道你為他們憂心,但此事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元綺若有所思,手按在了心口:“還記得二月二龍抬頭那晚嗎?我曾與你說起姜洹和表姐,你當時說,顧家滿門遇難,唯有表姐活下來,安知不是上天另有安排,再續前緣。可如今看他們二人,我只覺得心痛,說不出的心痛,若換做是我,這份緣,我續不上。”
蕭淙之的手力道加重,彷彿想以此讓她安心:“沒事,你什麼都不用做,我來出力就好。緣線斷了續緣,魂斷了再求陰曹來世。”
也不知怎麼了,今日格外感性,他這一句話,竟惹了她淚目:“我不要。”
“不要什麼?”
“我不要你再遭厄運了。”淚已滑落在他肩頭,人也帶了哭聲。
纏繞顧庭芳的夢魘又何嘗不是纏繞著蕭淙之?
身為女子,她知道顧庭芳有多痛苦,而從立場來看,她也能懂得姜洹。
她看蕭淙之,又何嘗不是如姜洹看顧庭芳?
只不過蕭淙之所揹負的,不是那些顯現在身體上的傷口罷了。
她坐直身體,擦了淚,收攏心緒解釋說:“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是容易傷心。可能是我太擔心你了,此番和親,千萬小心。”
他露出溫柔一笑,眼中滿是心疼:“好,你已經囑咐過許多遍了。今日姜洹是帶了好訊息來的,你不該傷心,該為長穆恢復清白身高興才對。”
她點點頭,也怕他受自己情緒影響,問他:“你當初說,這是你與哥哥共謀的局,可否與我說一說?”
蕭淙之想了想,當初是怕她擔心而隱瞞,本想等到事情結束,再告知她。沒想到李瑜鑽空子還是讓她知道了,如今見她如此不安,也不想再瞞。
“其實我一直協助長穆在私下尋找那畏罪自盡的縣令妻兒。那縣令夫人聰慧堅貞,一直蟄伏隱藏想要為丈夫報仇。所以我找到他們時,便與長穆共謀了此事。此外,洛尚書早在我們去上京之前就已經被長穆說服,倒戈成我們的人了。後來的朝堂之爭,不過是做戲罷了。”
元綺睜大了眼睛,捂住因驚訝而張開的嘴巴,她想起當初蕭淙之回京述職,皇后讓她在朝堂外聽大臣們口舌討伐蕭淙之,洛尚書首當其衝。
那竟然是串通好了的!
“還有呢,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蕭淙之又道:“年後,皇帝便起病了。早已臥床不起,我們雖然拿住了私錢案的證據,但祁王一黨樹大根深,李瑜又即將月姬聯姻,考慮到這一層,皇帝或許也只是像處置定王一樣將他禁足府中,等風頭過去,照樣安然無恙。所以要徹底碾碎他們,就得逼他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
說到這裡,元綺已經猜了六七分,猶豫著說:“比如,逼宮篡位?”
他點頭露出讚賞的目光:“要麼因私錢案被拖下去,要麼賭一把。這是一步險棋,但自古覬覦帝王之位的,沒有一個是膽子小的。”
元綺當即舉一反三:“奕王殿下的外祖家雖然兵力雄厚,但要駐守西南,若是擅自回京,便可以以謀反論處。祁王只需派人盯住他們即可。而你在北地,又被突厥拖住,無法回援。那上京就唯有輔國大將軍的兵力,他們早已勾結,助他逼宮篡位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話到此處,她豁然開朗:“難怪,外族的聯軍陳兵已久,卻遲遲沒有開打,表面上用世子出使失敗吸引注意力,實際上私下早已勾結,一旦祁王篡位成功,那你便會被內外夾擊,他這是想以你和鄲州,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