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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二老爺被拒之門外,頗為氣惱。他過年不用錢, 可自己要,等老太太的喪事辦完,他還要陪妻子回孃家。想到梅家那樣勢利眼,手頭沒錢的他就覺得要活不下去,到時候妻子定要念叨死他。
這可就煩人了。
可他的兄長似乎下定決心不給他錢了。
他出來後便冷笑:「連兒子都沒了, 還留著錢做什麼。」
謝放聽見,便道:「二老爺說的這些話,還是不要讓老爺聽見的好。」
「我也沒有說錯。」
謝放沒有多言,只是輕唸了一句「沒了子嗣可留, 也仍可與外人行善」。韓二老爺聽見,說道:「外人?他還有個弟弟。」
謝放輕輕一笑:「二老爺太看重自己了。」
「你……」韓二老爺忽然覺得這話的苗頭不對,他怎麼聽著……謝放有自信讓他哥將錢給他?
這當然不可能,他那哥哥就算再怎麼信任謝放,也不可能給他家產。但謝放的舉止實在怪異……韓二老爺擰眉看他,回去的路上越發覺得謝放剛才放肆逾越禮數了。
一個小小的管家,卻敢對他韓府二老爺說這種話。
他擰眉緊盯他,說道:「謝管家好像話裡有話。」
「二老爺多想了。」謝放說完,嘴角微揚,在韓有煥眼中,甚至囂張張揚。
韓二老爺狐疑地看他一眼,滿腹疑慮地離去。難道……謝放也盯上了這筆家產,甚至已經在謀劃什麼?
他兄長雖然解了毒,但近來事多,身體並不見好轉,看起來離死不遠了似的。那若是他突然死了,誰最有可能得到家產?
他總覺得不會是自己,因為他見不到兄長的印章,可謝放近來代為處理裡外事務,常接觸印章。他若是偽造一份遺囑,屆時再賄丨賂官府中人,那這錢,就可以完全吞掉。
自己一沒錢二沒權,拿什麼跟謝放鬥?
韓二老爺一細想,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謝放城府太深了,他早就覺得這年輕人不對勁,可事到如今他才發現他這樣不簡單。
兄長這妻離子散的,該不會也是謝放搗鬼的吧?
不對,謝放哪裡有這種本事,耍點小聰明還行,大事成不了。
呵,他想侵吞兄長的家產?休想。與其讓他吞了,倒不如……他自己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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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出殯後,韓家撤了那白綢白紙,又陸續有賓客前來,韓家這才恢復了些生氣,不像之前那樣陰森冰冷。
原定了要回家過年的宋大夫因韓老爺毒發,沒有回到八十里外的家去,因韓老爺挽留,又本著醫者父母心,他答應過了元宵再走。而今才初十,短短五日,十分難熬。
這日正數著手指頭過日子,就聽見有人過來敲院子大門,說有故人來探望他。
宋大夫起身一瞧,見了那老翁,便笑了:「我說我哪裡有什麼故人。」
魚翁邊提著手中臘肉邊朝他那走,笑道:「過年的時候去你家找你,誰想你竟沒回家。老太太知道我路過橫州,就讓我提了年味來,否則我才不往這走。」
「我娘也真是,我明明說了元宵回去,也不差這五天。」
「天下父母心。」
魚翁坐在石桌前,將那臘味放下。宋大夫也不搗藥了,問道:「路過?你這是又要去哪裡的衙門支援?」
「不遠,等會我就得走了,雖然天冷,但能早一日見到屍體就能早一日協助衙門破案。」
魚翁做了那麼多年的仵作,接手過不少案子。在各州各縣交界處發生命案,原則上兩界仵作都不得驗屍,此時便要向外請人。魚翁在界內名聲響亮,所以常有人請他過去。地位雖低下,但獎賞豐厚,日子過得也算滋潤。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