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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路上太累了,睡一覺便好。」
不知為何,在琴姨娘心裡,謝放的話比宋大夫的話還要管用,像是服用了一顆定心丸,瞬間就讓琴姨娘焦躁了半日的心安定下來。她說道:「我下半夜再過來瞧瞧,今晚就勞煩管家照看光兒了。」
謝放應聲目送她走,一會等為韓光擦身的下人出來,他才進裡面。
韓光還沒有醒,因被熱水擦拭過,臉色看著倒健康。謝放搬了凳子坐在床邊,低聲:「二少爺。」
這聲音像是有魔咒,韓光一聽就睜開了眼,起身道:「他們都走了?我娘也走了?」
「嗯,都走了。」
韓光立刻舒展四肢:「累死我了。」
「……你倒不必裝得這麼沉,宋大夫給你扎針時,你就該醒醒。」
「我以為這樣裝得更像。」
謝放一時無話,不過下次韓光會照做,他也不必多說。一會他才道:「你回來,秦老爺可有說什麼?」
韓光笑道:「沒有,那老頭被我嚇壞了,以為我要病死,火急火燎地將我送回家。」
謝放點點頭——當然是一臉會被嚇死的模樣,這也是他叮囑的。
韓光不疑有他,又道:「但裝病也不好受,整日躺在床上,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唉,說真的,要不是韓易那傢伙,我哪裡會遭這種罪,本來就是該他受的。」
謝放本來就對韓易頗為警覺,如今聽見他似乎跟這件事有關,微頓:「三少爺?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他是想借這事支走韓易,但並沒有成功,可韓光的話聽來,好像是因為韓易,他才被迫去茶山?
「這件差事本來我爹是給我三弟的,但後來我三弟去跟我姨娘說,這事好差事,不敢私吞功勞,不敢逾越,所以要將差事交還給我,問我要不要領回去。我姨娘便覺得這是在我爹面前表現的好機會,所以就換成了我。」韓光說完才想起這件事一直沒有跟他說,忙補充道,「本來想跟你說,後來走得匆忙,給忘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謝放也不在意,這長長的話裡他只挑揀出一條最重要的訊息——是韓易去誘導了琴姨娘,才使得琴姨娘去跟韓老爺說換人的事。而不是一開始他所認為的,是琴姨娘所為。
所以此事幕後的推手是韓易。
謝放知道韓易不簡單,但沒有想到,韓易這樣難纏。
他跟韓家人不同,他愛錢,但卻不會因為錢而變得衝動愚蠢。他也愛權,卻也同樣不會傷己半分取得萬貫。萬貫他要,卻必須是在能全身而退的前提下。
這樣的對手,要想正面一戰,再精妙的佈局,也唯有自損八百,才能傷他五百。
謝放明顯也不是這種人。
對韓易,必須要換過一種法子,隔山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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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剛至,韓光就在房裡走動,等聽見外面有下人的聲音,他又回到了床上。待下人靠近床邊,他才緩緩睜眼,假裝剛醒。
下人見他醒來,大喜,立刻去稟報老爺琴姨娘。
韓老爺過來關心了幾句,就走了,因為他還有事要尋謝放說。出了房門,他就喊了個下人:「你叫謝放到我書房來。」
那琴姨娘見了兒子直抹淚,說著自己的擔憂。韓光得謝放叮囑,不能告訴她真相,只能多安慰幾句。
待她走了,韓光又躺了一會,到底還是忍不住,去外面走動。
下人一開始就跟著他,跟著跟著,見他走得慢,又不去哪,只是在院子裡停留,就沒跟得緊。等一個晃神,發現二少爺竟然不見了人影。
韓光是去了後門,他知道此時正是柳鶯丫鬟去買東西的時辰。
他人才剛到那,就看見一個丫鬟從後門走了,但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