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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了我的手腕,看著那裹著白紗的手指,怔愣一會:「肚子可還疼?」
我頓時又氣又覺好笑:「教主大人,你盯著我的手問我肚子幹嘛。」
他認真道:「葵水,昨日你被抓走時,不是痛的厲害麼?」
「咳咳。」我縮了縮手,沒縮回,他竟然還記得這事,「倒沒什麼事,微有脹痛,對女子來說正常啦。」
水行歌一手附來,蓋在小腹上,渡來真氣。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做了,但如今挑明瞭關係,卻比上回更讓人羞澀呀。我低頭看著他,用手背摸他的臉,心裡暖意滿滿又有點歡喜,這樣溫柔的水行歌,只有我才能看得見。
「待會我去看看雨姑娘身體恢復了沒,拜託她去找血鴿?」
「嗯。」
過了一會,他收手要起身,我忙用手壓下,笑笑:「沒事,就在隔壁房裡。唉,雖說好像每次都是你離開時我被人抓了,可每次不都能化險為夷而且認幾個親戚麼?指不定待會出去,我又能見了個哥哥姐姐。」
水行歌滿臉「我已經有陰影了還是跟著你吧」的神色,坐起身下地:「等回了西域,隨你獨自行動,在中原不行。」
我瞅著他略有些疲憊的神色,試探問道:「昨日硬闖城主家,累壞了?有哪裡受傷沒?」
他笑道:「沒有。」
「唔。」
等他穿好鞋子,我開啟木門,站在柵欄一會等著他洗乾淨臉,再一同去雨千尋那,也不知她起身了沒。正眺望遠方,水行歌忽然出來,一手抓住我胳膊,將我拉到身後。隨即就見一條黑影躥了上來,我默默吐槽又是一個不走正路的人……輕功好了不起了不起了不起麼……
那人身著黑色褙子紅色刺繡花紋衣緣,面龐俊朗,身材非常高大,手執長劍,站得筆挺如松,面色淡淡微有冷意。
我躲在水行歌身後,齜牙:「你是誰?」
那人打量我一眼,眸中無半分波瀾,又瞅了瞅水行歌,眉眼忽然抽了:「你媳婦?」
咦?認識的?
水行歌點頭:「媳婦。」
「嘖。」
咦?嘖?!這樣冷酷帥氣的人竟然發出這麼個有點無賴的感嘆詞。
那人臉上的冷渣子突然煙消雲散了,笑的恰似春風,溫和而親切:「弟妹好。」
我:「……」
水行歌俊美的臉上也漾開一抹恰似春風的笑意:「秋秋,這是我哥。」
這兩兄弟分明就是一個娘生的!!!
我規規矩矩的給水行淵斟了杯茶,然後正正經經的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兩人。心裡吶喊,這是見家長,見親友團,見證我秋秋是賢內助的偉大時刻呀,我怎麼能以一副嘻嘻哈哈的姿態出現在兄長大人面前。
水行歌偏頭問道:「秋秋你不舒服?」
我臉都憋綠了,我是在給你爭臉呀!看,你這是「娶」了個多賢惠的娘子。
水行淵笑道:「在我來之前,你的事我已經全都打聽清楚了。姓沈名秋,父親曾是富商,母親是良家女,有二十七個兄弟姐妹,後來家道中落,你進了五毒教。性子活潑瘋癲,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等等……用瘋癲來形容我真的沒有問題嗎……我微微眯眼看他,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打探的如此清楚,倒是個不簡單的人。因為我在沈家破敗後,曾做過快半年的乞丐,進了五毒教也沒跟人說過身世,可他卻能打聽出來。
魔教的人果然個個都不簡單呀。
水行歌問道:「你來這裡,不單單是來嘮叨的吧?」
我歪歪腦袋:「嘮叨?」
水行歌無比淡定的點頭:「他是話癆。」
……這麼鐵面閻王的人竟然是個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