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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不會知道的。
我開啟門,他抬手一拎,一個髮型凌亂哆哆嗦嗦的大叔被丟了進來:「大夫。」
「……」
大夫要被嚇瘋了好麼……
恭送風中凌亂的大夫回去,水行歌也跟著去取藥了。屋裡一靜,我頓感人生美好。睡得迷迷糊糊,門又被敲響了。
不理!
「藥熬好了。」
我嘆了一氣,掙扎一番忍著劇痛要起身,水行歌就進來了。
江湖中人向來把門視為窗,窗才是正門。以他的輕功,要進屋輕而易舉。我忙拿被子遮擋好,遠遠就聞到了濃重的藥味。
人長的好連拿個碗都像拿了個金磚,立刻覺得水行歌全身都泛著金光,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他不為所動,手一伸:「喝了。」
我只好仰脖喝完,苦的直皺眉,去扒他的手掌:「以前爹爹都會左手拿藥右手備糖的。」
這個習慣本來很獨特,至少以前我生病師父師娘不會在手上準備糖,師兄們也不會,最多是爽快的把整罐糖丟來。可水行歌的右手竟然有糖,小小的油紙包著,開啟一看,五六顆糖蓮子。
我愣了片刻,仰頭仔細看他:「水行歌,你該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水行歌俯視盯來:「我可不記得有親人流落在中原。」
我搖搖頭,碰巧吧,難道手裡藏糖,還是跟爹爹一樣,都是藏糖蓮子的都是我親戚不成:「有龍妙音的訊息沒?」
宋毅他們在江湖上如網撒下,可尋了快半個月,依舊沒有任何訊息。
「沒有。」頓了片刻,他又開口,「已經讓血鴿回西域找雨千尋過來了。」
我詫異道:「那個只要是個人就逃不過她追蹤的雨千尋?」
「嗯。」
早就聽聞魔教奇人多,那雨千尋便是其中一個,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她都能在一個月內找到那人。通常被找到的人不外乎有一種待遇,被她暴打一頓然後再交給僱主。
我暗喜,本來還擔心找到龍妙音後不敢下手怕沈家列祖列宗責怪我欺負自家人,可要是雨千尋動手就完全不一樣了。
水行歌忽然正眼看來:「你是屬老鼠的?」
我莫名:「啊?不是,我屬羊的。」
他抿了抿唇角:「哦,那別這麼笑。」
我琢磨了一會這話,看著他拿碗出去,才猛地反應過來,憤然:「你才是老鼠!」
而且,你真的見過會笑的老鼠嗎!
那大夫的藥一點效果也沒,我依舊痛不欲生。
第三天總算好轉了些,日暮而落,吃過飯,水行歌說道:「待會我就出去,你在這裡等我。」
「哦。」我默默扒著飯,怎麼有種小娘子等著相公歸來的感覺,完了完了,最近越來越喜歡胡思亂想了。我們是合作關係,關係非常好的盟友!
「好好照顧自己。」
我頓了頓:「水行歌。」
他放下碗筷,喝著茶應了一聲:「什麼?」
「別對我這麼好……」
他投以奇怪視線:「你要我虐你?」
我瞪了他一眼,真想掀桌,厚著臉皮道:「你要是再對我這麼好,我喜歡上你怎麼辦?你又不會娶我是吧?你想想,我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要是一頭扎進你的溫柔鄉爬不出來了怎麼辦?是不是?所以別再對我這麼好了。」
水行歌這回倒沒笑話我,似乎認真想了一番,點頭:「好。」末了又道,「我先幫你把臉上的藥換了,我走後,記得喝藥。」
我蔫了看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對一個孤女來說,這種關心話語的殺傷力有多大吧。簡直是比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