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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裡扒外的東西。”
錢濤的眼神，很嚇人。
他討厭身邊的人，充當別人的眼睛。
這種行為無異於是背叛。
只是他沒有將張亮一棍子打死，他仍舊給對方機會了。
“錢市長，是，是我糊塗，我再也不敢了。”
張亮聞言，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他是被嚇成這樣的。
畢竟，他壞規矩了。
“哼——”
“張亮，我念你這些年跟在我的身邊，也頗有功勞，這一次我放過你，但是希望不要有下次，否則，後果由你自己承擔。”
“至於是誰讓你來打聽這個話的，你轉告他。”
“他有本事直接來找我錢濤。”
“少在背後玩陰的。”
錢濤是市長，對於呂州的情況，他都瞭如指掌，是誰讓張亮來打聽這個情況，他也心中有數，只是有些事情，不能明擺著說，只能借張亮給對方一個警告。
“錢市長，我明白了。”
張亮說道。
他也後悔自己當初不應該為了塊好處費，來向錢濤打聽這個事。
“我保證，不會有第二次。”
他許諾。
“張亮，這樣才對嗎？你也跟了我好些年了，再堅持堅持，在我離開呂州前，我將你放到地方，當個副縣長。”
錢濤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他這一招名為：收買人心。
“謝謝錢市長。”
張亮聞言，立馬對錢濤感恩戴德起來。
外放地方，當個副縣長，從此，他將平步青雲，不用受錢濤的惡氣。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
“這才對嘛，你要認清誰才是值得你信任的，只有我才能給你想要的，明白嗎？”
錢濤拍拍張亮的肩膀。
之後，離開了。
他回到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我！”
“老領導，事情出岔子了，龐玉明他將沈廣海的案子交給吳秀清了。這一次是我的問題，我對不住您，我讓你失望了。”
“你說，有沒有彌補的法子？”
錢濤渾然沒有先前的傲慢，他此時變得極其卑微，顯然電話中的這個人，讓他頗為敬畏。
“小錢，這個事情不關你的事情。”
“是老龐他這個兒子不懂事。”
“我回頭會找老龐談談的。”
“這個事情，不用你來處理了，只是關於龐玉明，還有那個什麼鎮長的，這兩個人，你給我多多關照他們，我不希望他們過得太滋潤。”
這個電話中的老人，頗為憤怒地說道。
他的話，意思很明確，是針對葉辰與龐玉明。
“老領導，我明白。”
“我保證不讓龐玉明當上這個副市長。”
“至於那個鎮長，我覺得沒必要，他只是個小人物。”
“您看？”
錢濤說道。
“哦？這個小鎮長，他找你了？”
電話那一頭的老人聞言，頗有幾分不滿，他不由質問起來。
他顯然對葉辰不是很感冒。
“老領導，這個葉辰，是省裡欽點的，是省委要樹立的典型，他又是剛剛當公務員的，我覺得沒必要，免得節外生枝。”
錢濤解釋。
“小錢，這個面子我給你，這個小鎮長的前程，由你來決定。只是龐玉明當副市長這一件事情，是萬不能成的，明白嗎？”
“老領導，我明白，有我在，他成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