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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永明侯府裡燈火如晝。
餘穗和秦璟鉞到了設宴的寧康苑時,寧康苑裡已是人聲鼎沸。
餘穗也不知秦璟鉞出於什麼原因,竟是讓自己摘掉了矇眼的黑綢,或許便是為了讓府裡近來這些爾虞我詐警醒她一些吧。
永明侯和那個叫笙笙的女子還沒到,侯夫人早早的就到了,她臉上的巴掌印消了腫,卻還能看到大片的紅,她眉宇間能看到明顯的憂色,還時不時地同站在背後的張媽媽耳語著什麼。
永明侯才回府幾個時辰的空檔,餘穗就敏銳地感覺到這府裡已經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緊張的不止侯夫人,秦璟硯也是低著頭,全然沒了之前的風流快活。
相比於她們,溫玉倒是鎮定許多,這場上最平靜的當屬秦璟鉞了。
“怎麼回事?你沒有請侯爺嗎?他怎麼還沒來?”始終不見人來,侯夫人不耐煩地朝著溫玉吼道。
“去請過了,侯爺在笙姨娘房裡,妾身…”
“笙姨娘?什麼笙姨娘?我承認了嗎?誰讓你亂叫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趕緊去把侯爺請來。”
溫玉話都沒說完,侯夫人當場暴怒,也不顧在場的人當即就對著溫玉大罵出聲。
聽溫玉被罵,餘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總覺得這事好像沒那麼簡單,以溫玉的聰慧,不該在這個時候觸侯夫人的黴頭才對。
她提笙姨娘,分明就是故意往侯夫人痛處上踩。
“是妾身愚鈍,說錯了話,妾身這就去請侯爺。”溫玉說。
她起身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目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朝著秦璟硯身上瞥了一眼。
溫玉走後,秦璟硯就開始小聲嘀咕:“父親明顯不想過來,母親何必自找沒趣?”
永明侯就像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刀子,他巴不得避著永明侯。
侯夫人心裡本來就憋著氣,現在又聽到秦璟硯跟她完全不在一個戰線,她登時要發火,趙媽媽忙在背後扯了扯她的衣服,又不動聲色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璟鉞的方向。
秦璟鉞那邊低著頭,似乎沒注意到她這些小動作,侯夫人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她守著侯府這四四方方的院子千防萬防,雖然有個秦璟鉞讓她處處提防,卻也還算清靜,現下突然冒出來的笙姨娘忽然就讓她心上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
本來對秦璟鉞只有五分提防,現下因為笙姨娘的到來,連帶著對秦璟鉞都的八分防備。
一片沉默之下,溫玉很快就回來了,侯夫人立刻道:“怎麼樣,侯爺來了嗎?”
溫玉說:“侯爺說等笙姨娘收拾妥當就過來。”
“混賬東西,方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什麼笙姨娘?”侯夫人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她隨手拿起手裡的茶盞直接朝著溫玉砸了過去,茶盞貼著溫玉的腦袋而過,朝著門口滾去。
“鬧什麼?大老遠就聽到你在這裡撒潑,半點一家主母的儀態都沒有,你這侯夫人還想不想做了?”溫玉正要下跪,永明侯煩躁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侯夫人神色一震,一雙眼睛厭惡地瞪著溫玉。
這混賬東西,不是說侯爺還沒來嗎?這是故意害她?
永明侯已經走了進來,他身邊跟著的正是年輕貌美的笙姨娘,侯夫人當即就要發火,對上永明侯那張漆黑到極致的臉,終究是把怒火嚥了下去,起身討好:“侯爺,妾身也是擔憂您這才說錯了話,請您莫怪。”
永明侯直接推開了侯夫人:“打住,你什麼心思本侯清楚,記好自己的本分,別忘了你自己是怎麼入府的,笙笙的身份用不著你來同意。”
像是被一個巴掌當眾甩到了臉上,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