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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阿謝爾還是有點希望那個少年最好不要出來了,就跟許禁還有那些軍部士兵一起留在那裡就好了。
他直覺覺得,那個少年會打亂他的計劃。
林修月不算多強,卻給他一種對方威脅性很高,不盡快殺死,會在未來成為阻礙他的勁敵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很少有人第一次見面就看穿了他,對他表現出抗拒?
這至少說明,對方從心底牴觸他,而且不那麼容易被他打動。
他說了自己收養了盧娜的事,也沒讓對方對他有所改觀,那個少年非常堅定的討厭著他。
面對季綢沒消減多少的冷然之色,善於洞察人心的阿謝爾微笑著問他:“可你不是說林修月是你的仇人嗎?你這麼在乎你仇人的死活啊,你不會是,愛上了自己的仇敵吧?”
季綢捏緊手中握著的那根黑色羽毛,面無表情道:“怎麼可能。我對他,恨之入骨。”
阿謝爾噗地笑出了聲:“都恨之入骨了,你還這麼不希望他死?你難道不想報仇?”
“就是因為要報仇,才不能讓他這麼簡單死了。我會更徹底地報復他,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謝爾抽了口氣:“嘶,報復心好重,你這麼說我就有點好奇了,那個小傢伙看起來挺乖的啊,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不瞞你說,看模樣,他連我弟弟那點惡作劇的手段都比不上,所以他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他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季綢的眼珠玻璃一樣轉動了下,隨即道:“那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不用你知道。”
話雖這麼說,阿謝爾的話也不是完全沒起作用。
至少季綢自己也陷入了某種割裂的感情裡,沒有再冷靜地發瘋,表示星艦不開回去,他就跳艦靠自己‘游回’沃爾夫星,現在已改成日夜不休蹲在指揮控制室,盯著上面顯示的沃爾夫星情報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好像能從那塊大屏上看出花似的。
控制室。
面容冷峻的少年站在螢幕前,低下頭,把高挺的鼻樑埋進那根嚮導留下的羽毛裡。
柔緩的精神力波動二十四小時安撫著他的焦慮,就像羽毛的主人在用手掌輕撫他的臉頰,上面的味道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淡了。
擁有雙向標記,讓他隨著這幾天精神力恢復,逐漸能感知到一些嚮導的狀況:他還好,也不好。
作為一名覺醒不久的哨兵,加上前不久還暴走過一次,精神力損耗很大,距離隔得太遠,他就無法明確的感知嚮導的狀況。哪怕近些天恢復了些,也只能知道個大概,讓哨兵無比焦躁不安。
阿謝爾的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愛他?”
他不自覺呢喃出聲,簡簡單單三個音節,經由聲帶震動著從喉管裡發出,那道他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轟然敲擊在他的心上,他感到自己的四肢在發麻,胸腔裡湧動著讓他瀕死般噴薄而出的感情。
他難以置信地顫抖著重複:“我,愛他?”
心口再次因這三個字轟然震響。
每重複一次所帶來的渴望都愈加炙烈,快要將他整個人焚燒成灰燼。
那是種近乎於聲嘶力竭的渴望,強烈到令人崩潰。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惡毒室友有著近乎執念的渴求。
“這不可能!”
他睜大雙眼,看著自己不住發顫的雙手。
他怎麼能愛上自己的仇敵?
他不是要報復他嗎?他應該是要報復他的才對啊。
如果他愛上那個人,那他上輩子所遭遇的一切不公,那些仇恨和苦痛,又該向誰宣洩出去?
大腦劇痛、混亂不堪的當下,身旁忽然響起一聲驚呼:“快看,蟲巢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