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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姜沐婉痊癒如初，便立即前往水自生住處，與其交談起來。隨後，她將隨身攜帶的香囊遞到水自生面前。水自生先前並不知曉此舉何意，但在姜家的這段日子裡，他從小雪口中得知過。他眉頭微皺，面容糾結，眼中卻含有一絲柔情。
可畢竟仙凡有別，於是乎，水自生說出了自己的秘密，想以此打消對方的念頭。然而，姜沐婉聽後，先是驚訝，隨後又面露決絕之色，道：“若你不嫌棄我這凡人之身，我願堅持如初。”
“何必呢？你我仙凡有別，註定無法長相廝守。你還是放棄此念頭吧。”說罷，水自生伸出一手將姜沐婉抵到面前的香囊輕推了回去。
被拒絕的姜沐婉，面露哀傷之色，施禮之後便退出了房間。姜沐婉向院門走去時，小雪剛好走入院門，見小姐向自己走來，小雪快步上前輕聲招呼。哪知姜沐婉一見到小雪，立馬哭了起來，隨後便跑出了別院。一臉不明所以的小雪呆立原地，忽然回想到小姐手中攥著香囊，小雪當即氣鼓鼓地轉身向水自生所在房間走去。
小雪大力敲門，聲音中帶著怒氣。水自生聽到敲門聲，感覺情況不妙，便默不作聲，也不開門，希望小雪能自行離去。
小雪連敲幾下後，見水自生不開門，隔著門道：“你這人當真是忘恩負義，若不是小姐救你，你早死在百獸山了。你在姜家，姜家也沒有虧待你。如今小姐看上你，這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在這天都城中，不知有多少家族子弟傾心我家小姐，不是非嫁你不可的。”
水自生聞言立馬走到門後，隔著門窗道：“我有難言的苦衷。”
小雪聞言眼珠急溜溜一轉，故意說道：“能有什麼苦衷？難道你的身體……”
還未等小雪說完，水自生立馬打斷道：“哎哎哎，別亂想。我是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你已經有妻子了？”
“那倒沒有。”
“既然還沒有明媒正娶過，身體又無隱疾，能有什麼苦衷。”
“我還有大事要做，不可能與姜小姐長相廝守的。”
小雪聞言心中一喜，感覺有望，隨即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當是什麼苦衷呢，就這嗎？你要知道，若小姐因為家族聯姻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那跟守活寡沒區別的。嫁給喜歡的人至少心裡是甜的，再說姜家不愁吃穿，不用你惦念，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這不很平常的事情嗎？家裡有小姐、我還有柱子哥他們在，你大可以忙你的大事去。”
“你所言不無道理。”
“什麼叫不無道理，我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小雪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但她的語氣卻還是平常之態。
“那你容我思量思量，三日後，我會給姜小姐一個答覆的。”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一番對話之後，小雪便向院門口走去。
少頃，當小雪踏出別院，立馬原地自言自語了起來：“也不知道小姐當初將你帶回家中是怎麼想的，竟然讓我這個貼身丫鬟伺候你，如果小姐不嫁給你，嫁給其他家族少爺，讓他們知道這事，還能有我的好果子吃嗎？”
水自生考慮是否要與姜沐婉成婚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兩種聲音。一種是勸他偷偷溜走，專心修煉，這是附在他身卻不為他所知的殘魄所為。殘魄知道水自生心中對修煉的渴望，也知道他對姜沐婉有感情，但它一直試圖讓水自生離開姜沐婉，去追求自己的修煉之路。另一種聲音則是想要與姜沐婉成婚，這是水自生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姜沐婉是一個美麗、善良、聰明的好女孩，而且對他有情。他也知道，自己對姜沐婉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雖然他還不清楚這種感情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想與她在一起。
水自生陷入了兩難之地。他清楚，若選擇偷走，他不僅會失去姜沐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