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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還在繼續,離得太近,司隱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往後退,卻被男人握住肩膀,撤不得,擦了好幾下,才鬆手。
光影浮動,眼前的暗色撤開。
清冽的氣息遠離,只剩下淡淡的花香。
紙巾的觸感彷彿還停留在臉上,被觸碰到的地方略微有些發熱的灼燒感。
“二哥?”
司隱率先開口,眼底瀰漫著些許不解。
“有灰。”
孟鶴行將擦過的紙巾摺好握回手心,又恢復了那副清潤溫和的模樣:“臉上髒了點,我幫你擦掉了,走吧,進去。”
司隱的手腕卡在男人的虎口,他的手指虛虛握在她纖細的腕骨上,帶著她往裡。
她稍微落後一步。
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見孟鶴行寬闊的肩膀以及窄腰線,襯衫落拓,頭髮一絲不苟,下頜線凌厲,彰顯著渾然天成的矜貴。
哪裡髒了?
方才她才從車上的鏡子裡看過。
司隱擰著眉,閒著的那隻手觸碰上被他擦過的臉頰,眼神有一瞬間清凌。
得益於孟景寒的那一嗓子嚷嚷,屋內的人都知道他倆在門外。
還沒進門,就和迎過來的元月面碰面。
對方看著孟鶴行拿出拖鞋放到她腳邊,笑吟吟地開口:“剛才景寒就說你倆來了,怎麼現在才進來,喲,老二這丈夫做的,事無鉅細啊。”
縱使司隱及時接過拖鞋,也難免被元月調侃一番。
她叫了聲伯母,而後彎腰。
孟鶴行托住她的一隻手臂,讓她有個借力的地方,不至於保持不住平衡摔了。
乾燥溫熱的掌心,貼著司隱的小臂,動作再自然不過,彷彿他們真是恩愛的年輕夫妻。
司隱換好鞋,就聽見孟鶴行聲音裡帶著笑意,漫不經心地回覆著元月:“伯母,您就別開我們的玩笑了,伯父對您才是體貼。”
一陣歡笑聲傳來。
坐在沙發上的孟宗玲笑:“我看啊,鶴行說對了。大嫂,我大哥對你才是沒得說吧。”
元月本來想打趣小輩,卻沒想到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不過也沒扭捏,倒是大大方方擺手:“老了老了,還是看年輕人有意思。”
“你哪裡老了?這話我可不同意。”
孟宗玲嗔笑,惹得一旁的老爺子也心情舒暢。
孟家人都在,唯獨缺了個孟平洛。
走近,孟鶴行帶著司隱和一圈人打了個招呼,一一叫了人,然後落座。
司隱坐在單人沙發裡,孟鶴行沒往那邊去,就微倚在扶手邊,手撐在沙發靠背,笑著和他們說話。
姑父慕楨是個溫和的人,衝兩人笑著點點頭,時不時和孟鶴行搭上一句話。
孟宗玲倒是客套,就著慕喬喬手裡的禮物,跟司隱和孟鶴行道了謝,一個勁兒地誇司隱考慮周全,又說孟鶴行娶到這麼一個媳婦是修了福氣。
弄的司隱有些羞愧,畢竟這是孟鶴行備的禮,卻讓她白白撿了便宜。
她下意識抬眼去看,男人嘴角噙著笑,眸色微垂,衝她輕輕頷首。
許是和這位姑父感情還不錯,孟鶴行今日話竟然多了些,臉上的神色也比平時回老宅要輕鬆許多。
司隱收回視線。
元月和孟宗玲不知道怎麼又聊到小輩。
前者看著大兒子一臉幽怨地衝孟宗玲說:“就我們家這兩個不讓人省心,晉州都老大不小了,鶴行都結婚一兩年了,他還跟沒事人一樣,給他介紹的那些姑娘,都是門當戶對模樣性情都沒得挑的,他一個都不:()此夜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