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攢手術費?”雁放搶答道。
“不是,小時候做過手術的。”林子露出赧然的笑,“我平時在健身房打零工,介紹我來的人說這一晚上就能賺夠我一個月的工資。哥,能多給木子攢點錢總沒壞處的,但我不會再接這種活了。”
進了小道,雁放沒再讓他往前開。他要了林子的微信,加上後給對方轉了兩百塊紅包,又發了一條工作室的地址。
“打個車回去,以後這麼晚了別讓木子一個人待在家裡。”
雁放下了車,兜起衛衣帽子,在遠處別墅群影影綽綽的燈火下,實在不像是那種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
林子又聽他說:“給你推薦個去處,如果你想多個穩定的兼職,就去那個地址。先說好,我那兒廟小,可別嫌棄。”
【作者有話說】《放子日記》今日好事:1浪費寶貴時間聽林圃的爛事2拯救了失足少男一名
人是一種漏洞百出的動物,夜晚是情緒藩籬最容易坍塌的時刻。
葉阮站在露臺,穿件薄如蟬翼的湖藍色桑蠶絲吊帶長裙,奈何風不懂憐惜,搭了件霧紫色外袍,飽和度很低,離遠了看灰濛濛的。
尤其在指間煙星子的映照下,繚繞的煙霧形如實質化的痛楚,從最深處上鎖的心臟牢籠裡鬼魅般逃出。
他俯瞰著整個花園,視線落在那一排正冬眠的梔子葉上。
二十年前的往事像細針刺進面板,灌注在血液,每每觸及便會泛起驚駭般的餘痛,卻無法再挖出來,甚至從縫合後就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傷疤。
手機響了一下,葉阮回過神,是小書用淮青的手機給他發來簡訊。
——哥,不要太難過了,你嘴角都上火啦。
這小孩,從見過他留長髮之後就再也沒親口叫過他“哥”,只有偶爾賣乖的時候才在簡訊裡叫一聲。
葉阮無意識地抿起唇,才發覺臉被風吹得有些僵。
露臺門是花紋繁雜的花窗玻璃,造得很厚。他合上一扇,捻滅煙星,大門外突然有車燈打過來,不消片刻,那輛招搖的大g出現在視野裡,在林道上與值夜的門崗進行了交接。
雁放兜著衛衣帽子,一仰頭,精準對上葉阮的視線,下意識要往二樓掃一眼的心思被逮了個正著。
隔得太遠,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葉阮鬆開門把手,攏著衣服轉身往屋裡去了,留著半扇門,挺讓人浮想聯翩。
前腳邁進房間的菱形地磚,只聽身後一聲悶響,不待轉身,後心貼在略涼的胸膛裡,人已經被雁放打橫抱了起來。
用的勁兒挺大,幾乎是蠻力了。葉阮撲騰了一下,按著他的肩膀厲色道:“你幹什麼?!”
剛從一樓翻上來有些猛,雁放這會也沒意識到自己用了多大力,只管箍著他的腰和腿彎往屋內走,順帶抬腳踹上了另外半扇門。
“哐!”的一聲——葉阮被他放在床上,掙扎間蹬掉一隻真絲拖鞋,孤零零被關在了露臺。
霧紫色的外袍像朵綻放正盛的花兒一般鋪了滿床,拉扯間那花兒的瓣從肩膀褪落,皎潔的冷白色的肩頸露出來,中途掠過微凸的喉結與瘦削的鎖骨,猶如山脊與珠峰。
腰還被雁放摟著,推拒之中葉阮的手按上他的眉峰,摸出與想象中全然不同的神情,眉尾竟然蹙著。
正疑惑的時候,雁放在他頸窩裡嗅了一下,老老實實鬆了手把他扶正坐在床邊。
這時葉阮才看清他的臉,帶著明顯醉意的委屈,黑色的瞳仁很明顯。想再仔細看看,雁放的目光卻往一旁去了,左右轉了兩圈,像是在尋覓什麼。
葉阮撐在床上,歪了頭,細眉挑起來:“找什麼?”
雁放暈勁上來了,循著聲音來源看向他,眸子裡是醉酒之人的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