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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精神富養,父母不敢強加想法。弟弟葉煥擺爛,撒潑耍賴不肯學習,父母教訓無果,只能對葉聆更寄予厚望了。
這天從鋼琴老師家出來,葉聆沒有按時回家,擅作主張獨自出去逛逛。鋼琴老師在當地挺有名氣,不做家教,需要學生自己上門。於是葉聆有了這個契機。
那一年手機還沒有那麼發達,無法線上支付,坐公交車只能投幣。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隨便走上了一輛公交車,因為兜裡沒有零錢,投了一百塊。
他出門就只帶了一百塊,父母不讓他吃垃圾食品,而且有司機會來接送,沒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全投在裡面了,索性也不去想後果是什麼。
他坐在靠車窗的位置,外面的風景一直在變換,他壓抑的心情得到釋放,這是久違的自由的感覺。
公交車坐到最終站之後,他不知道去哪裡,隨便走走,走到了一個小區附近。當時是夏天午後,陽光當頭。
他滿頭是汗地路過一個水果店門口,看到一個小男孩坐在搖椅上,吹著老電風扇,吃著奶油冰棒。小男孩差不多奶油一樣白,有一雙靈氣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樑上有一顆小痣。
兩個人四目相對,小男孩主動說:“你想吃水果嗎?來店裡坐坐吧。”
葉聆不好意思地說:“我身上沒錢了。”
小男孩說:“沒關係,我請你吃冰棒。外面太熱了,你快進來。”
葉聆走了進去,小男孩給他搬了一張板凳在電風扇邊上,讓他坐下,然後從冰櫃裡拿出一支奶油棒冰給他。
葉聆坐下來,拆開審美簡潔的包裝袋吃了,是冰冰涼涼的甜,電風扇的風吹著,他感到體溫降了下來。
“我第一次吃。”葉聆咬了一口,露出裡面一截冰棒木棍。
男孩很驚訝:“你沒有吃過冰棒?”
葉聆搖搖頭:“吃過,沒吃過這種。”
其實是沒吃過這麼廉價的冰淇淋,他家冰箱裡的冰淇淋都是進口有牌子的。這種冰棒也挺好吃的。
葉聆主動自我介紹:“我叫葉聆,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已經把奶油棒冰吃完了,把垃圾攥在手裡,準備待會兒去丟:“我叫許意莘,也許的許,意思的意,莘莘學子的莘。”
無意
葉聆腦袋裡浮現這幾個字,由衷地說道:“你的名字很好聽,是許你一生的意思嗎?”
許意莘坐在躺椅上,盤起細細的腿:“不是,是‘也許無意出生’的意思。我的媽媽不喜歡我。”
他說這句話很坦然,雙眼裡帶著一派天真,沒有憂傷,像是早就習慣了,認清了這個現實。
葉聆從沒有這樣的體驗,他知道爸媽愛他,急切地望子成龍,只是這種愛讓他感覺喘不過氣。
“你爸爸呢?”葉聆問。
“我沒有爸爸。”許意莘說,“爺爺奶奶和舅舅舅媽照顧我。”
葉聆有一瞬間失語,他有些同情這個男孩,家教提醒他,不要再觸及對方的隱私,於是談起別的話題。
他看著對方軟白精巧的小臉,問道:“你是oga?”
許意莘眼睛圓圓的,有點吃驚:“為什麼?ao性別不是十五歲分化之後才知道嗎?”
“剛出生就可以做鑑定了,只不過要去好的醫院,價格也比較昂貴。”
“不要,我才不要分化成oga,我一定要做a。”
許意莘對oga這個性別表現了抗拒,這讓葉聆不理解。
葉聆說:“做a有什麼好的,做a要獨立強大,拼命爭第一,才會被在乎,認為是有用的a。o就可以被保護,不用逞強,自然而然就會被愛了。”
如果他出生是oga,肯定被全家嬌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