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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討一個說法:“頭髮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祈雲一板一眼:“你不能因為我的頭髮沒有神經,就不認為這屬於我的身體。”
說得太有道理了,姜儀看著驟然坐起來,挺直身子的祈雲,緩慢地抿了下唇。
他也跟著爬起來,跟面前的alpha大眼對小眼,無聲對視了少時,姜儀鼓了鼓掌。
其實oga已經快要被迷暈,祈雲怎麼能這麼反差,看起來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也會在沒睡醒的時候犯這種把人可愛到死的傻:“是的,你說得對。”
“你好聰明啊,祈雲。”他哄小孩兒一樣,彎著眼睛笑,看起來像個可惡的,逗趣一樣,覺得好玩的成年人。
祈雲不出意料地被這笑意惹惱:“……”
他一生氣就不吭聲,想要說點什麼,又自己都感到奇怪的幼稚,索性換了個話題,連帶著一起控訴了:“你昨天也這樣。”
這是alpha又要生悶氣的節奏,姜儀汗毛豎起,不自覺挺直背脊,這下笑不出來了:“什麼?”
他大腦極速運轉,但是一片空空,除了自己趴在床邊,半點想不起別的:“……我做什麼了嗎?”
祈雲閉了下眼,才不鹹不淡瞥了對方一眼,似笑非笑的:“貴人多忘事,姜總。”
太離譜了,祈雲甚至不知從何說起。他被姜儀折騰的沒脾氣,人生頭一次碰上被自己的資訊素灌醉的,還醉的那麼深,演都演不出這樣的效果。
偏偏還斷片,第二天睡得全然忘過去,只留下他一個人記得那些糟糕的片段:“……你為什麼在我的床上,你心裡沒點數嗎?”
祈雲皮笑肉不笑:“還要我再提醒您一下嗎。”
姜儀這下是真懵了,他上一秒還幻想著是不是祈雲嘴硬心軟,下意識地不過腦子,一時嘴快就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不是你抱我上來的嗎?”
“?”他抱姜儀?
這下換祈雲懵了。姜儀的表情太過理所當然,好像昨晚喝醉的是祈雲,失去那段記憶的人也是祈雲,“行。”
祈雲頓了頓,思維一時卡了殼。他抿了下乾澀的唇,想起醉後暈乎乎的oga,跟個樹懶一樣掛在自己身上時,確實是他怕人摔到地面,將人扔上的床:“行,你這麼說也行。”
“你醉了,你知道嗎。”祈雲想到就忍不住黑臉,他舒了口氣,要被眼前這個傻子氣笑了:“你被自己資訊素灌醉的。放的什麼濃度你自己感受不到嗎?”
醉就醉了,別的不知道,倒是知道掛在他身上扒他衣服。祈雲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有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無措。
而這個醉鬼,嘴巴里還嘀嘀咕咕地念叨著自己的名字,說著一些稀裡糊塗的土味情話,像程式亂碼的機器人,又好氣又好笑,祈雲真的認命了。
姜儀的的確確是他的剋星,他拿這個人沒辦法,也拿沒出息的自己沒辦法。
祈雲一想到又來氣,他覺得自己嘴巴笨,跟姜儀爭辯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或者說,他其實擅長同人講道理,但是不擅長同這種死皮賴臉,完全不要臉的人講道理。壓根就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純屬浪費時間給自己找氣受。
alpha越想越無語,他抬起手,索性指了指地面。冷聲呵斥:“給我下去,我現在不許你追我了。”
這麼幼稚的話語,放出去被別人聽到,都得笑掉大牙。小學生都不再說這樣的話了,小孩子早熟——但祈雲就要說,因為他罵不出別的,從小到大的素養讓他說不出半點髒字,這已經是他短時間內,能想到的,最讓姜儀不舒服的話。
確實只有被愛才有籌碼,就像現在。
姜儀確實被這句話震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