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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所在之地恰巧離宰相府不遠。很快就有幾個丫鬟僕人尋到馬車邊,嘰嘰喳喳地處理現場,想象著方才郎主的驚險一幕。
“幸好今日有契郎君在身邊,否則難以想象……”
“是啊……”
“不過剛才那女子什麼來路,要我們契郎君緊巴巴地跟著?”一丫鬟想到方才路上時,偷偷回頭看到契郎君和一女子,似有緣故。
幾個奴僕那時都看見了,只見龍契隨行在一位白衣女子身後,前者不急不緩,後者衣袂翩躚步履生風。
在此的幾息前,眾奴僕就是與這位步履生風的女子迎面而過,她周身好似淬著罌粟的藥性般吸引著周圍人,發如墨染,冰肌玉骨,堪堪一眼彷彿就被攝了心魄。
剛才明明一同經歷了事故,那馬伕跟剛經歷了死裡逃生似的,一路腿腳打顫顫;而她身為女子卻一點不顯狼狽,作為下人哪裡見過幾個這樣的處變不驚的女子?
難忍窺看之心卻無奈匆匆而過,反正大家沒見過世面就多看幾眼背影也是好的。
誰曾想還有契郎君跟隨身後,顯然二人相識,頓時眾人皆浮想聯翩!
“也不知她是誰?”一小丫鬟嘟囔道。
另一個丫鬟聽出了她語氣的酸味,於是譏諷道:“她是誰也輪不到你呀,宰相夫人的外侄,你資質鄙陋,恐怕連提鞋也排不上號呢。”
那丫鬟被這麼一諷刺,一眾女僕看笑話似的看著她,她頓時被窘迫地逼出眼淚來,“我只是好奇,你這樣說我做什麼?”
“呵呵,月季你別以為沒人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我不說別人還不知道似的!”那丫鬟越說越起勁,卻沒幾個人理她。
“現在回想,我倒覺得有點眼熟……”
眾人齊齊看向說眼熟的那位——契郎君的貼身小廝。
一粗壯的奴僕在小廝竭力回憶時插話道:“莫非是契郎君在外頭的心頭好不成?”
小廝衝他白了一眼,“才不是!”
居然敢打趣自家郎君,他自小跟隨契郎君身側,契郎君從未接觸過更沒有機會與任何世家女子相識,別提啥相好了,連個隨侍丫鬟都沒要在身邊過!
他忽地恍然大悟直拍大腿,如醍醐灌頂般,“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子嘛,我記得就是她,在幾個時辰前依舊那身白衣飄飄,跪在契郎君身邊祈求收留來著。”
“賣身葬父?”眾人皆被勾起好奇心。
眾人好奇的不是她的身世,而是好奇這女子看起來得天獨厚,並不似身世悽苦、命運多舛之人。
看的樣子,她從頭髮絲到足尖都白白淨淨一塵不染,不像粗人,最絕的是那出挑的氣質,一股子對周身人的壓迫感好似與生俱來,背脊纖薄,一顰一笑顧盼生姿又平添幾分親和。
如此矛盾體,要說她是帝女,他們都能信。
所以紛紛在腦海上演了一出悲劇。
有人把悲劇如此描繪了出來:“這明明看著像世家女兒突逢變故家道中落,父母不以承受悲痛猝然雙雙離世;她難受風木之悲整日以淚洗面,苦於家裡囊空如洗無法安葬,只好賣身葬父啊。”
描述那出悲劇之人,是府邸中的新任副賬房,他原本是來檢視馬車損耗的,卻似乎被這個故事觸動到了,眼眶發酸。
小廝滿足大家好奇道:“猶記得那時有個腦滿腸肥的胡人要搶她做媳婦,還打算把她阿爺席捲丟山溝溝喂野狗呢!”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後來呢?”
“後來我按照郎君的意思,打發了幾個錢給她去安葬她阿爺。”
小廝看大家越發興致勃勃遂又補充,“那個腦滿腸肥的胡人估計也沒再糾纏了。”
“這麼說,她如今受了契郎君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