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方才打我很多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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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軒拍了拍他的肩頭,有些無奈道:“可孤見不到許酥啊。”
周毅察覺到了危險,收了面上快活的笑意,轉而變成了虛偽,“是,殿下此刻見不到,明日那賤人歸寧,殿下不就能見到了。”
他拍著胸膛,“小人將她引過來,殿下只需稍稍動下手指,許酥的眼睛不就下來了。”
他言語帶著蠱惑:“殿下,您不想讓自己好嗎?”
不得不說,周毅是狠狠的抓住了裴敬軒的心理,他怎可能不想讓自己好?
“呵,你替孤受著裴屹打擊嗎?”裴敬軒還沒有老眼昏花、昏庸無能到那個地步。
周毅後頭一愣,順著說下去,“那......”
裴敬軒一把拉過周嘉寧摟在懷中,鼻尖在她的頸間深吸一口氣,“孤現在覺得她的眼睛也不錯。”
他揪了一根周嘉寧的眼睫,吹一口氣,“你這個女兒同許酥又是同宗血脈,既然孤又想治好,定是要從長計議的,你放心......孤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裴敬軒鬆開周嘉寧,拍了拍周毅發僵的臉,指著周嘉寧道:“許酥的眼睛孤要,她的......”
“孤也要。”
萬籟俱靜,偌大的場地裡只餘他們三人,周嘉寧跪在雪地裡拉著裴敬軒的衣襬,“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裴敬軒聞言笑了幾聲,“怎麼是要命呢?”
“孤要的是眼睛啊。”
*
夜裡寒氣重,那個被玄夜拎來的醫士在府中住了一日,轉而又同許酥說了點什麼便匆匆離去了。
醫士走前笑著同許酥說他正兒八經算起來也當得許酥的一聲師兄,他在京中的最繁華的東街上有一間鋪子,留了許多藥給她。
臨走前,還特意教了許酥一套針法。
許酥學的認真,這一耽擱竟連晚膳的時辰都過了。
外頭又下起了大雪,她坐在屋裡的紅木書案前提筆寫著明日歸寧要帶的東西,不過不是要從寧遠王府帶去盛樂府,而是要從盛樂府帶來寧遠王府的東西。
瓊珠熬了藥,苦黑的藥劑從壺口傾瀉出來,飄得整個院子裡都是這樣的氣味。
翠玉則是單獨去看著小廝燒了熱水,又將裴屹要泡腳的木盆備好。
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裴屹已經進了裡屋,這裡溫身暖心,叫人眷戀。
“殿下。”許酥有些驚喜。
她還以為要去書房尋他,未曾想他竟自己過來了。
她快速擱下筆,用一本卷軸壓著桌面上的薄紙,快步走上前,接過阿柳手中的木椅。
許酥口中喊著翠玉和瓊珠,二人便指揮著小廝將裴屹要用的東西都備齊來。
裴屹皺著眉頭看著面前一大一小,一盆一碗黑黢黢的藥水,還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息,整個人都陰鬱了起來。
許酥看著裴屹那副抗拒的模樣不免也覺得強人所難,可這中藥取的就是食材的苦味刺激胰腺,得以達到治療之效。
她端著藥去了裴屹的身邊,輕喚了一聲“殿下。”
裴屹睨她一眼,拉著木椅往後退了好幾步,離她足足有九尺遠。
“本王不喝。”他轉身離開,就要去內裡的盥室。
許酥嘆了一口氣,她幼年在那佛山上也病過幾回,深知喝藥的痛苦,那種苦澀讓人從心底厭惡,甚至幾天嘴巴里都是那樣的氣味。
她大步上前,攔住了裴屹的去路,對上他深沉不悅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後怕。
然而,這點害怕,跟裴屹的腿再也治不了帶給她的後怕比起來,根本就微不足道。
“裴屹。”她叫他的名字。
“很抱歉我只能讓你喝這樣苦澀的藥劑,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