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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湖廣前往浙江或是北京,對後世之人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人們有飛機、火車、汽車等大把的交通方式可以選擇。可對五百年前的明朝人來,足有數千裡距離的路程,就不是一件輕易能達到的事情了。
要是走陸路,不但要擔心各種沿路的艱難險阻和可能存在的盜匪問題,光是一路之上的消耗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相對而言水路就要輕鬆多了。只要你不是個容易暈船的人,又不曾遭到什麼大風大浪,無論從時間還是金錢上考慮都比走陸路要方便不少,尤其是此時還有大運河的存在。
大運河,這條開鑿於隋,卻也給隋朝帶來滅頂之災的偉大水系,卻成了後世各個朝代溝通南北的重要渠道。它將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勾連在一起,使整個中國的交通運輸變得極其通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運河是中國最偉大的一項工程,更勝長城一籌。
古時文人也明白這條水道對整個時代意味著什麼,所以許多人都留下了流傳後世的著名詩篇“千里長河一旦開,亡隋波浪九天來。錦帆未落干戈起,惆悵龍舟更不回。”“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雖然總把隋滅亡的教訓加於其中,卻也道明瞭大運河對國家,對百姓的重要作用。
只是因為後世有了更加便捷的交通,這條運河才漸漸被冷落。但在五百年前的大明萬曆年間,大運河依然是國內最繁忙的一條河流,每日裡裝載著各樣貨物的貨船和載著客人的客船南北往來如織。或許只有當眼下這樣的臘月時節,運河之上才會沒有那麼繁忙,但也總有些船隻航行在有些冷清的水面之上。
一條兩層的客船乘風駛在平靜的河面之上。天氣雖然有些寒冷,但北風卻不大,倒正是一個行船的好時候,除了將近年節,叫人生出思想之情外。
船老大站在船頭,看著遠方半晌後,便回過頭來道:“大家再加把勁,現在順風順水的,說不定趕在廿八前後咱們就能回錢塘江了。”
他這一句話,惹得幾名船員都忍不住叫起好來,他們的幹勁不覺又足了幾分。這些船員都是杭州人,此番出來已有兩個來月,再加上時近年關,自然更是想念家人。
但這叫嚷聲傳到二層船艙,卻惹得裡面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連連皺眉。他本就心中有事,再加上有些暈船就更難受了,現在又聽到這煩人的叫嚷聲,自然會有所反應了。
在他身旁的幾人見他皺眉,也都哼了一聲,便有人從座位上起身欲出去教訓那些船員。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第一個開口道:“百戶,還是我去和他們說吧。”見他自告奮勇,其他人便又坐了回去。
這一行人,自然就是從武昌城出發往杭州去的楊震、唐楓等錦衣衛了。因為他們人數佔了船上乘客的一半有餘,而且一個個看著都很不好惹,即使人家不知他們身份,也還是將這艘船最好的位置讓給了他們。
但即便如此,也難以叫他們感到舒心暢意。想到自己立下功勞卻被如此對待,想到千戶翟渠的遭遇,自唐楓以下都滿懷著心事,船艙裡的情緒更顯壓抑。
楊震處在這麼群人中間,也覺得很不是滋味。他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已與兄長分別,就無須太過掛懷,現在要做的是照顧好自己,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水上旅程。
但因為唐楓他們並沒有出艙觀景的意思,楊震這個新人也只能陪著。現在終於有了這麼個機會,他如何還能放過呢?
唐楓看了他一眼,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圖,便也笑了下:“你去吧,順便注意下四周。我總擔心這趟行程會不太平。”
上船之前,有人來報胡霖的親衛黃朝旭等將要報復,這事也如根尖刺般紮在眾人心頭,是他們難以開懷的原因之一。只是從碼頭沿著長江河道走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