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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不吃了。&rdo;詩楠握著扇柄指了一下。
桌子上，拿一條白帕子小心翼翼的包著，四顆圓溜溜的，用一竹籤子串起的糖葫蘆，還剩下那麼多……她卻不吃了。
&ldo;捨不得，留給四爹爹吃。&rdo;
&ldo;爹爹大了，不與你這小孩爭。&rdo;
&ldo;可是它很甜，化在牙齒嘴間，美滋滋的，心情也會變好，想讓爹爹和斂跡一樣快活。&rdo;
詩楠一怔，看著這垂頭的小傢伙，心裡某一處都柔軟了起來，像是浸泡在水裡，不軟都不行。
這小傢伙要是自己親生的該多好，可是不是親生的又怎樣……
她可是湮兒身上掉下的肉，一直以來就這麼看著她長大。
如今，大了……
眉目也清晰了，這麼好的模樣兒，除了他……不然又能會是誰。
何況這小傢伙又那麼親近那人。
&ldo;四爹爹，今天娘會與你一起睡麼？&rdo;
&ldo;昨天來了，今天應該是去你三爹爹那處了。&rdo;
&ldo;為什麼不見娘陪二爹？&rdo;她眨巴著眼睛，一臉好奇，又有些惋惜。
&ldo;就你問題多……&rdo;他笑著把玉扇一擱，放在桌上。
捏著她的嘴，手指探進去，往兩旁掰。&ldo;給我看看你的小蛀牙。&rdo;
粉嫩的牙床，兩顆小板牙，白生生的直晃眼。
小斂跡仰頭，乖巧極了，眼笑眯眯的。
&ldo;不是很厲害，真不知道你娘為什麼不讓你吃糖。下回想吃什麼不要學人搶，小姑娘家要秀氣，別像個毛頭小子。想要什麼……找你爹爹我，這兒什麼都缺，就是不卻銀票。但……甜點心除外，等你娘準許你吃了……爹爹再給你買。&rdo;
&ldo;嗯，不用不用。&rdo;
小斂跡撐著小身子，一把抓過他的玉扇，扇啊扇，她的那一撮小毛髮抖了抖，吹起好高又慢悠悠地落下，&ldo;四爹爹，你熱不熱。&rdo;
她凝神，像是想到了什麼，狗腿兒似的也給詩楠扇著。
其實她這串糖葫蘆，最想給的就是霽雪爹爹吃。
可……
她賊賊一笑。
心神一定。
慢悠悠的爬了下來，手往肚兜裡一塞，捂牢了，又把那玉扇輕輕放在了詩楠的膝上，退後幾步，必恭必敬地說，&ldo;四爹爹記得吃糖葫蘆噢，斂跡去背詩詞了。&rdo;
詩楠笑著，目光溫柔安撫。
看著小屁孩的身影。
他低頭，把扇子開啟……天有些熱……
默默地看著，
有些不對勁兒……
玉做的扇子上，原本栩栩如生的鳳凰下，有四片金葉子，如鳳凰依舊翱翔……
金葉子卻被摳掉了。
這個嘔啊……
轉頭望一眼，桌上的冰糖葫蘆。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庭院深深，好不宜人。
另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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