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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你們一開始談的是殺人的心理壓力吧?”鏡曉打斷他們的跳躍對話,“收束一下話題好不?”
“戰爭和殺人不過是多與少的差別罷了,我覺得不算跑題,應該是討論層面拓寬。”亦然淵從容的狡辯,展示著如何駁倒對隨筆散文之類的有偏見的人們,以概念界定、包含範圍之類的方面詭辯,世界上就不存在絕對正確的事,的確,正確是有前置條件的,公理也是如此。
“好吧,收束話題,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說服自己?”榧然還是順著別人的話向下說,這也是一種跳脫的表現形式。
“思想不過是認同自己行動的工具,它本身沒有是否對錯之分,只是在於當前能否用得上,和管理者一樣,選擇一種思想,使國家生存,得到利益,你作為自己的管理者,也只是為自己的行動給出一個最佳的解釋罷了,至強者,不是思維支配行動,更多的是為行動配備思維,這是對命運的有效擺脫方式,不過世界意志是隨著強大而加重的,反而更加為宿命定軌,因為體量俯視眾生的你,為了最佳影響行動配備思想的你,已經貼近世界的想法與行動,你已經像世界了,所以說情感用事倒也不錯。”亦然淵興致缺缺地被迫循規蹈矩,“同理,必要殺人卻不想也是一樣的,是我的話可以這麼想:那些人殺了我的同胞,血液流在地上,殘肢在燃燒,太多人因為失去親人痛苦,悲傷,憤怒,那我如今殺了那些人和那些人站在一起的敵人,他們死亡,但他們不配痛苦,悲傷,憤怒,不配仇恨,想證明自己有這個資格就看看先被殺者的痛苦,悲傷,憤怒,問問自己配嗎?償還殺人的罪孽的先殺者,沒有資格指責後殺者,只要和先殺者站一邊的,罪皆當誅,這是先殺者罪論,復仇者要該秉承它,將敵人屠殺殆盡為止,一個不留。你只殺高層,已經很寬容了,要我說,這一切夷平的力量,有就該用,全殺了才對。”
“我殺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的父母,這孩子還沒資格恨我了?”榧然有些震驚,不知道這是什麼說法。
“當然會恨,但和沒資格恨不一樣哦,先被殺者看到後被殺者死會大快人心,會接著恨,反過來只會沉默不語,誰讓他輪迴到了一個正在被複仇的群體裡?活該還是悲哀啊。”亦然淵嘆氣,“莫明承擔了罪孽,要怨就怨自己的先輩沒殺乾淨吧,留下了仇恨的種子。”
“那一直殺不乾淨,這樣恨來恨去,戰爭豈不是永不停息?”榧然問道。
“你說呢,神魔兩族之間的戰爭的長度以億年來衡量,死傷無數,都沒有出現大規模厭戰,領域擁有者也不會傻到被洗腦,難道對他們來說高層問爭奪利益和種族差異的矛盾比自己的生命重要百倍?難道他們不會像迷霧神族一樣脫離體制拋棄管理者另立國家?正是輪迴的仇恨在支撐呢,”亦然淵陰惻惻地說道,“先殺者的罪償還之後,後殺者迫害先殺者的後人,後殺者就成了新的先殺者了啊,這些輪迴來的新生者又沒有罪過,生下來都不知道何為仇恨,和當初的被先殺者有什麼區別啊?如果強行把仇恨延續,只能是管理者謀求戰爭與利益的傑作了,雙方的後人沒有殺人也沒有被殺,卻要把歷史中的仇恨繼續下來,到最後必然有一方被滅絕啊,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就滅絕呢。”
“我聽這似乎很平常啊?”榧然有些疑惑,“為啥你語氣這麼不善?”
“覺得平常因為在歷史上這種事很多見,迷霧神族中尤為正常,我討厭這樣是因為平白無故地把悲劇延長了太久,讓我又多揹負了許多記憶中的黑暗情緒,”亦然淵平靜地說,“當然高位局外俯視者與底位局內參與者想法不可能一樣,文明不可能完全拋卻歷史,忘記先祖的付出,這樣是在動搖文明積累的基石,就像如今迷霧神族丟了原先更好的母核體制,忘了當初人是如何以慘烈手段抵抗神族屠殺一樣。歷史與先祖同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