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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林開雲坐不住了,一下站了起來。
盯著謝有樂看了下,發現他氣色挺好,今天一天基本都沒怎麼休息,這一路他都在觀察,發現謝有樂挺好的,即使有心臟病,應該也不算很嚴重的。
前輩子林開雲透過同學就知道,先天性心臟病有簡單和複雜之分,根本不是電視劇裡說的一樣,有些可是隨身攜帶,不用考慮手術問題,不過需要定期複查。而看謝有樂的樣子,估計不算是那種很厲害的。
不過林開雲說了不算,如今可沒有那些儀器能看出具體問題。
看著他沒有感覺不適,便說道“走吧,回去了!”
謝有樂看著走在前面的人,不知道突然怎麼就變了,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兄,他是好奇的。
在酒樓看看師伯時,他挺高興的,雖然幾年未見,但是他有對師伯的記憶。記得這個師伯會給他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東西,還尤其喜歡畫畫,送過他不少各個地方的畫作。
他這一生都被這副身體困住了,沒法遠行,他很羨慕天上的小鳥,他們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在聽師伯說他收了個徒弟時,不僅是他爹,連他都震驚了。
明文宗時期東吳黨結黨營私,致使朝政混亂不堪,社會矛盾激化,危機四伏。後被繼任的明定宗清算,就是因為東吳黨為師徒傳承,此後師徒之風被遏制不少,當時可稱得上血流成河。
他是沒想到師伯居然會收徒,不過見他第一面,謝有樂就覺得很羨慕,他有一種勃勃生機之感,尤其是眼睛,靈活有神。
之後接觸下來感觸更深,什麼在他嘴裡都能不慌不忙,娓娓道來,給人如沐春風之感,聽著他的講述,彷彿自己也重新經歷了一番。
但是在這一刻,謝有樂覺得似乎有什麼變了,感覺他身上有了一種力量,其他的他也說不上來,就像話本中形容的那種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
謝有樂想不通也不再糾結,隨著他們一起坐上馬車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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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林開雲和謝家一塊吃的,明天要一早離開,這就算是暫時的散夥飯了,不出意外任自中此去廣東至少是三年,下一次見面也不知是何時。
雖然都是灑脫之人,但是這頓飯還是吃得有些憂傷。謝家是大族,雖說講究飯不語,但是在這個場合也丟掉了,林開雲聽見任自中和謝知州兩人不住地在追憶往昔。
林開雲將喝醉的師傅送他回房後,他聞了下身上的酒味,看著喝醉的任自中,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趕緊回房去洗漱了。
謝有樂也扶著謝知州回了房,估計平日裡謝知州的應酬不少,酒量好不少,等著喝了杯濃茶後便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謝夫人親自上前給謝知州按起了頭。
等了一會,謝有樂都還沒有離開,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應該休息了。
謝夫人很是奇怪,看了他一眼道“有樂,去休息吧,你父親沒事,這邊有我呢。”
謝有樂心裡很是糾結,他很捨不得父母,從小在他們身邊長大,本來家裡是不同意父母帶著他到杭州的,後面還是謝知州堅持,從小他身體就不好,又是三脈單傳,就怕出了點什麼問題。在杭州平日裡也是在家裡待著,外出的機會少之又少,但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
“娘,我想去南邊看看,福建、廣東,都想去看看,我還想坐坐海船,看看大海。”
謝夫人聽著這話,手裡的活不知覺都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兒子。
謝知州也睜開了閉上的眼睛。
看著他們吃驚的樣子,謝有樂還是繼續盯著他們看,不能認輸。從小他想做點什麼激烈的事情,謝夫人就會流淚,每次他就會認輸,唯一一次就是去參加童生試。
他學了這麼多年,想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