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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夜色中各家門樓上搖曳不定的燈火,謝源誠的視線穿透了朦朧的夜幕,一切盡收眼底。
新湧入的敵人,不足三十騎,如同夜色中潛行的幽靈,身形與先前偷襲的黑衣刺客無異,悄然逼近,一身氣勢遠勝白家豢養的鐵騎。
領頭的騎士,身披金盔金甲,外罩赭紅袍,就算是在夜幕下竟也惹眼異常。
他的每一次策馬,都彷彿是在向謝源誠示威,其聲先至,穿透寂靜,是那般的囂張與狂妄。
曹久昌此刻已無暇顧及戰場上的得失,他的眼中唯有對戰功的熾熱渴望在熊熊燃燒。
那身金甲紅袍,在他眼中不僅是敵人的標誌,更是挑釁皇權、僭越無度的象徵,怎能不令他熱血沸騰,誓要將其斬於馬下?
白毅馳一張蠟黃的老臉上未見喜色,卻更加疾苦了。
“苦也,我白家只為尋仇而來,哪願與叛逆為伍!”
不得不說,白毅馳老成謀國。
疾馳而來的這三十騎想必是友非敵,可他寧願立馬身死,也不願和其產生半點糾葛。
當街縱騎、穿金罩紅、擅入世俗、藐視宵禁、勾連妖魔,這特麼哪一件事兒,都不是死了家主的白家能扛得住的。
看著這廝臉色陰晴不定,謝源誠哪裡還不明白他在患得患失?
當下立即搶聲道:“蕭家叛逆,還有膽來?謝某和白帝城武侯,恭候多時了!”
那曾想,領頭的金甲騎士,壓根兒不搭理他。
搶了幾步就翻身下馬,墊步擰腰,直接來在了白毅馳身前。
兩人免對面,金甲騎士彎腰施了一禮,“白世叔,小侄來遲,萬望恕罪。”
他這話一出,白毅馳臉都綠了!
mmp的,本來就算身死當場,五百鐵騎總有逃回去的。
白家不乏還有老人識得厲害,當機立斷之下,定能保住白鑰老祖後繼香火不斷。
可這會兒被人當眾喊出世叔,那麼不管接下來這幫人要幹嘛。
兩家的關係就特麼的說不清楚了,到時候,來收拾他們白家的恐怕就不是對面這個少年殺神了,恐怕。。。要直面李林平麾下焚天騎的踐踏了!
罷了,拼一拼吧,不管今晚能不能殺了謝源誠,但一眾武侯,是萬萬不能放過的。
“賢侄,此地恐怕非是敘話的所在,先殺了武侯,再行計較!”
“哈哈哈哈哈,兒郎們,遵世叔命令列事!”
金甲騎士聞聽白毅馳放聲,樂的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
他來此冒的風險不可謂不大,前倨後恭的樣子更是做足了戲。
為的,不就是拉白家徹底下水,好把事情的真相往別的地方引?
兩家都暗藏心思,曹久昌看不清明,謝源誠又怎能不明白?
武侯們先前對敵白家鐵騎就已有損傷,這會要是再有人折了,他心下怎過意得去?
真罡劍就地一擺,謝源誠一個鷂子翻身,直接來到曹久昌身邊。
“久昌叔,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帶武侯兄弟撤回府中,換南宮師叔出來。”
曹久昌執拗的搖了搖頭,“小郎君,恕難從命了。玄帝待某等恩重如山,此獠膽敢如此放忿,曹某必取其頭顱!”
說罷曹久昌再不多言,手中水火棍一揮,竟然帶著手下武侯以步戰騎,逆勢向那三十騎發起的衝鋒!
“mGbd,都不知道敵人是誰就特麼瞎衝,衝死了算誰的。”
曹久昌聽不得勸,謝源誠可不能讓他們都去送經驗。
手中真罡劍再次揮動,整個人後發先至。
徑直就撞向了金甲騎士。
隨著謝源誠的進攻,兩廂人馬又對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