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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合年紀、身份的舉動,並沒有持續太久。
或許,成奎與謝源誠的心中,都積壓著亟待釋放的情緒,如同暴風雨前的沉悶,只待那一刻的宣洩。
或許,只是單純的人死如燈滅。
總歸明天過後,老族長一旦仙去,世間再無什麼人能牽絆住謝源誠的腳步。
至於白毅童,無論其背後隱藏著何等苦衷。只不過,在他向謝家、向自己出手的那一刻,命運的天平已無情地傾斜。
在這片土地上,正義與復仇的天平上,他兩廂落不得好,那麼,隕落就是必然。
而大嶺郡蕭家的這攤子爛事,就算為了給老友一個交待。
就算謝源誠有心放過,成奎也不打算給蕭家活路。
更何況,勾連妖魔、殺人奪寶之事,在哪朝哪代,都是株連九族的勾當。
那麼白帝城城主和蕭家亡族之事,勢必會讓一些不好的情況提前發生。
再加上謝源誠那個什麼“正義審判與物資分配大會”。
成奎一夜之間,覺得自己真的老了,有點跟不上變化了。
坐在校場的椅子上,又抽了兩口煙。
成奎拍了拍旁邊的一把椅子,示意謝源誠也坐下。
“源誠孫兒,等你傳送了謝臨淵之後,有什麼打算?白帝城雖繁華,卻似籠中鳥雀之巢,非你翱翔九天之志所繫。再者,欲拔除大嶺郡蕭家這顆毒瘤,單憑你我之力,無異於蚍蜉撼樹,還需借皇城之威,呈報玄帝,以聖裁定奪。”
謝源誠聞言,倒也沒有遲疑,立馬就下定決心:“成爺爺,我意已決,欲親赴大嶺郡,深入虎穴,蒐集蕭家通敵域外妖魔的確鑿證據。
待證據確鑿,再懇請玄帝陛下頒下聖旨,一舉蕩平這亂世之禍根。至於此後之路,源誠當真沒有什麼謀劃,還是先了卻當下事吧。”
謝源誠現在只考慮復仇,如果這事兒都做不好。
恐怕道心受損,修為都會不得寸進。
成奎老爺子聽到這話,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隨手磕了磕菸袋鍋子,“既然如此,那待我這老友入土之後,老夫就先往皇城了。不過,你小子要記住,拔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瞧瞧人家文化人,屠家滅族的事兒都說的這麼文縐縐的。
不過這話謝源誠只敢腹誹,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隨後兩人又聊了些細節,還有治喪的排場一類的事。
雖說老族長還有其他兒孫,可謝源誠身為長子長孫,又是族長的身份,自然不也不需要再和其他人商量了。
成奎倒是有心和謝源誠徹夜長談,可惜歲月不饒人,即便是滿腔的熱情,也不得不向時光低頭,體力終究難以支撐這份深夜的執著。
夜幕深沉,丑時已過,寒氣如細針般悄然滲透,四周被一層薄薄的霜露輕輕覆蓋。
謝源誠見狀,可是不敢讓成老爺子受了制,趕緊扶回去廂房,又細心安頓其歇息,確保成老爺子免受寒露之苦。
待一切安排妥當,謝源誠返回自己的居所,一番簡單的梳洗之後,已至寅時,天邊隱隱透出黎明的曙光。
他未及寬衣解帶,便和衣而臥,疲憊的身體迅速沉入夢鄉,彷彿連夢境都在爭分奪秒地接納這難得的休憩。
不過,大概雞鳴時分,他的靈魂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再次踏入了那片光怪陸離的夢境之境。
巧的是,這次,他透過夢境,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夢境之中,一切顯得既熟悉又陌生,那位身披灰袍的老人,這次卻沒有再傳授他什麼東西。
老者以手勢為引,每一個動作都似乎蘊含著古老的力量,帶著他穿越虛幻的迷霧,直至一處隱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