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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野的劍尖仍在滴血,執法者版的自己已經徹底消散,規則之力歸於寂靜。

他緩緩收劍,喘息著環顧四周,孫柯半跪在地,臉色蒼白,手中長刀依舊緊握。錢沐低頭檢視終端,螢幕上資料跳動不止,但她的神情並未放鬆。

“這次……”孫柯咳出一口血,“總該結束了吧?”

趙牧野沒有說話,他的眼神仍然凌厲,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

危機,並未解除!

嗡——!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噪音穿透虛空,整個宇宙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拉扯,時間的流速驟然減緩,一道陌生但卻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緩緩響起——

“真遺憾,你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趙牧野猛地抬頭,眼神驟冷:“……誰?!”

孫柯和錢沐也同時警惕地站起身,環顧四周,但這次,敵人沒有像之前一樣從裂隙中顯現,而是……從他們之中降臨!

嗡嗡嗡——!

虛空扭曲,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緩緩浮現,彷彿是從他們的記憶深處被強行剝離,重新塑造出來。

趙牧野的心臟猛然一縮,他死死盯著那道人影,聲音低沉如冰:“……不可能……”

錢沐的瞳孔猛縮,臉色瞬間蒼白,終端螢幕上瘋狂跳動著三個字——

【目標識別——趙牧野】

孫柯呼吸一滯,震驚到近乎窒息:“不可能……剛才不是才殺掉了‘執法者版’的你嗎?!”

但這次出現的趙牧野,眼神深邃,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完全不同於剛才那個冷漠無情的殺戮機器。

“那個‘執法者’,只是個試驗品。”

“真正的幕後黑手,一直在這裡。”

趙牧野的拳頭微微攥緊,盯著眼前的“自己”,語氣森然:“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

“荒謬。”趙牧野冷笑,劍鋒緩緩抬起,殺意瀰漫,“我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對面的“趙牧野”微微一笑,神色平靜得可怕:“當然,你現在不會相信。”

“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從你覺醒以來,你到底經歷了多少次‘重置’?”

趙牧野心臟猛地一緊,他的記憶瞬間翻湧,腦海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瘋狂掙扎。

“你說什麼?”孫柯沉聲道。

錢沐的終端光芒一閃,突然彈出一段隱藏的資料流,她快速讀取,臉色瞬間慘白:“……等等,趙牧野,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我們的時間線……存在邏輯斷裂。”

“你,可能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轟——!!

趙牧野的意識彷彿被雷霆劈中,腦海深處無數破碎的畫面飛速閃現,他看到自己在某個陌生的戰場上倒下,看到自己被黑暗吞噬,看到自己一次次崩潰,然後……

重新開始!

“不可能……!”趙牧野猛地搖頭,強行壓制住那股湧來的資訊衝擊。

“是你在操控一切?”孫柯的殺意驟然爆發,長刀直指對方,“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

對方的“趙牧野”輕笑,緩緩伸出手,一道璀璨而詭異的光環浮現在他掌心——

“我是‘真正的趙牧野’,是最初的意識,是一切的。”

“而你,不過是我的一段‘記憶投影’。”

“投影?”

趙牧野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心臟劇烈跳動,他的手指微微顫抖。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意味著,他不是主宰,而是某種……殘存的資料碎片?

錢沐的終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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