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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下面吵鬧了好一會兒,遲奚祉背椅在金椅上,他的長指撐著額角,散漫地看著他們“鬧騰”,面無表情的俊臉似乎在想些別的事情。
香爐裡的紫煙嫋嫋,上好的檀香薰在室內。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了半個時辰,遲奚祉聽得煩了,長指敲了敲桌面,“都出去罷,此事到此為止。”
說完,他捏起不薄的那本奏疏,衣袍一揮,就扔在地上,這下,幾人都噤聲,面面相覷兩眼,神色各異。
遲奚祉沒再給他們眼神,問了句:“幾時了?”
鄧公公瞧了眼,恭敬道:“剛過申時。”
遲奚祉從案臺旁側的小凳上拿過一個小巧精緻的梨花木盒,神色柔了些,也沒管下面的人,起身往後殿走。
皇帝一走,眾人沒由來地洩了口氣。
鄧公公走到案桌邊,彎腰拾起那本散開的奏疏,排掉灰塵,邁著碎步到莫嘆常的身側,將手裡幾人聯名上書的奏疏摺好、奉上,他笑眯眯地壓低著音調,“莫侍郎收好。”
莫嘆常有些擔憂,不解地問道:“陛下是什麼意思?”
鄧公公輕笑一聲,伸手半遮著嘴,“這奏疏,莫侍郎是自個收著也好,燒掉也罷,總之別再出現在聖上面前咯。”
這話是個明眼人都聽得出來,莫嘆常一怔,這個間隙,鄧公公早就走遠了。
楊宗也準備回去了,剛跨出乾寧宮的殿門,就被後面追來的人攔住。
莫嘆常伸著手,擋在楊宗面前道:“那元氏之女何來歷,將陛下迷成這樣?”
楊宗斜目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元氏之女,自然是東興元府的來歷,至於迷倒陛下,哼,這怕是無稽之談,歷來的皇帝,在登基之前就有了王妃和側王妃,而陛下呢?”
他話點到這裡。
“那陛下不喜女色,我們作為臣子就不管後宮了?這江山社稷……”
兩人站在高處,這個角度還可以望到城外的斜陽,霞光萬丈。
楊宗看著遠處燒起來的天際,似笑非笑懟道:“那莫侍郎不如自己為表率,將莫胭姑娘送到宮中來,相信陛下也不會虧待令千金。”
這話,一下踩到了莫嘆常的尾巴,他怒道:“好你個楊宗,你這是在毀小女前程。”
楊宗向旁撤了一步,攏著紅袍下階梯,他一副瞭然的模樣,敷衍道:“既如此,那便再議。”
晏淮瀚掀起馬車的縐紗,外面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影。
他看了一眼就放下,將頭上的烏紗帽摘下,卸了滿身的力,對外吩咐道:“回府。”
——
鸞禧宮。
暮色發沉,霞光萬里。晚膳剛上齊,外頭就傳來聲音。
元知酌聞聲站起來,還未施禮就被一雙手攔下,頭頂上傳來一道清冽的男聲:“以後私下見朕都不必行禮。”
遲奚祉的手握在元知酌的右手手腕上,隔著幾層錦衣,他摸到了串膈人的珠子,恰好元知酌起身,手腕上的衣服便被帶上去,菩提手串露出一半,順滑的麥黃色流蘇在空中左右晃盪著。
遲奚祉長指挑開她的袖口,溫潤的十八子菩提就全露出來,元知酌的手被他捏著,腕骨下壓,菩提手串便滑到了她的手背上。
炫彩漂亮的手珠上鐫刻著花紋佛經,襯在她似玉如雲的膚色上,纖窄的骨頭,皮下淡淡的血管,連著菩提很變得更是漂亮聖潔。
遲奚祉的指腹摁在一顆鳳眼菩提上,轉了轉,嗓音淡淡:“尤太妃送的?”
元知酌聽他猜中了,眸光看向他,肯定地答道:“嗯。”
“她怎麼——突然好心送你這個了?”遲奚祉的話語染上了笑意,卻很是淡薄,問出的話像是不在意。
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