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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不好意思。這船被撞了一個洞,都能看見龍骨了,剛剛瞧了一眼,艙底都漫水了,撐不到海面上去,得換船,你們稍安勿躁,也很快的事,別急。”
江面一片暗。
船家推開了門,也沒其他的船隻在旁,就招呼著他們出來甲板透氣,艙內堆滿了海鮮乾貨和一袋袋的辛香料,味道混雜其實並不好聞。
白舒童說了聲好,就扶了童心出去,藉著外頭更明亮些的光去看她的腿,只是撞了點淤,倒也沒什麼大礙。
童心見著船家也在瞧她掀起來的褲腿的地方,白了一眼,少女白花花的細腿讓人炫目,船家知道這兩人是青幫的眷屬,也不敢造次,就趕緊移開了目光。
白舒童沒瞧見,只看著她腳上沒事,就說,“你在小板凳上坐著吧,我進裡頭拿行李出來。”
她扶了童心坐下,又轉身返回了艙內。
不多時,就有新的船隻在夜色裡靠近,同樣也沒有開汽燈,臨近的時候只用手電筒打了訊號,船比他們乘的小船大些,靠近的時候湧了水浪,讓白舒童在艙內扶著桌角邊緩衝了下,才提著皮篋出來。
兩船並行,船伕拉著纖繩,中間放了兩塊木板。
江浪浮動著,不算急,童心被攙扶上去後,白舒童也提了裙襬隨了上去,上頭的人搭了手,又一手接過她的皮篋。
那人手勁大,紳士地,只扶了她的手肘,並說,“白小姐,小心兩個板子之間的縫隙。”
他身上並沒有船家應該沾染的魚腥味,很乾淨。
踏上了新船,白舒童警惕地抽回了手,覺得不對,轉眼就見那人將他們的皮篋都拿走了,也不給回她,交給了另外的人帶進船艙。
更不對了。
也還沒等白舒童問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姓白。
江面夜裡有微霧氣,再加上兩船都沒有照明,就傳來一陣沒來由的推搡和跑步聲,讓人聽著心驚。
原先的船家也上了船,提步正要往甲板走,拐了彎瞧著板上的人都不對,啊啊地喊了兩聲,轉頭慌不擇路地跳入江內,咕咚一聲,沒入水面,不見蹤影。
大船裡更為密集的腳步聲出了來,三四個人聚在了船邊,舉了槍接連對著那船家跳下的方向,開槍。
槍聲劃破耳際。
火光更是四閃。
白舒童捂耳,心裡大驚,來不及看童心在哪裡,就轉身要往舊船跑,才兩步就被提前站好的三人並了過來,逼回原位。
其中一個應該是他們的話事人,拍了拍兩人肩膀,那兩個人就給他讓了道。
他上下打量了白舒童,轉而又拍了那兩個人胸膛說,“對人家客氣些。”
迎著她走來的人,態度對她禮貌,但也不解釋一切,只說,“顧長官說,白小姐在江邊如果賞好月,乘夠涼了,也別貪玩了,快回去吧。”
那人拉了拉她往安全地方站,是生怕她也學那船家跳江,他力輕,讓白舒童憤憤地輕易抽了出來,不讓碰,他也不介意指了舊船說,“那艘船要沉的,白小姐別再下去了。”
白舒童背脊都起了涼意,像是被人隨意逗弄一番,江面上有風,獵獵地吹著她的裙襬,她的呼吸也沉沉浮浮地起落。
隨著這裡的槍聲響起。
不遠處,暗藍天空升起了紅色煙霧。
同她好言好語的人眯眼眺望了去,叉著腰,笑說,“海關動作也是迅猛,這一小會兒都上了貨輪了。他們也在抓走私呢,白小姐,今天這下關江的月還是別賞了,危險,乖乖地回家去吧。”
兩個人看顧白舒童。
這船來的時候靜悄悄,像是同類,而返程的時候,則是掛上了紅汽燈,不時還鳴笛警示,是貓悄潛著,最終露出了利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