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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兩場大檢查過去,上級機構忙著改制脫離陸軍,調整著空軍符號和軍銜,基地逐漸恢復到日常訓練中,通勤規律了,在顧公館的晚飯餐桌上就能時常瞧見顧承璟的身影。
顧和彬粘著小叔坐,他還不太會用筷子,捏著筷子,上頭長,尾部短,夾著豆芽菜,手都沾上了油膩膩的菜漬。
顧榮宗看著小孫子奮力用筷子的模樣,不由得大笑,“這小子,到底像誰。說他聰明,這小嘴在演講比賽中都能拿第一名。可這用筷子,教了半年了,連顆肉丸子都夾不住。”
小不點夾著的肉丸還沒到碗裡就掉了三四次,彈彈跳跳地,滾到了另外一邊,落在了白舒童的碗邊。他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服氣地豎直了筷子,朝著肉丸子猛地一插。
砰的一聲。
他安安穩穩地把筷子用叉子使,插上了那顆肉丸子,然後朝著爺爺顧榮宗努努嘴,又坐回椅子上,搖搖晃晃著身子吃。
一頓童氣行徑,卻沒有被說不規矩。
顧榮宗哈哈笑,手指了指這小子,對家人們說,“看出來了,這脾氣是粘得誰多就隨誰了。簡直是第二個老三。不容得別人說,越說勁頭就越足,還一定得把事情都辦成了。就和當初不讓參軍,他卻是輾轉香港到瑞士,先斬後奏一樣。”
連同與白家退婚的事也是。
桌上一陣笑,話題人物顧承璟嘴邊微浮弧度,不甚在意,往後靠,捏了顧和彬圓咕嚕的臉蛋,開玩笑說,“臭小子,託你福,我又被說一通。”
話也是說說就過去了。
可母親陳美瑩見著又提起了這事,看著身為空軍的顧承璟就惆悵得不行,家裡的兩個兒子都按著顧榮宗的安排,走經營商業的路。可老三不同,心裡有抱負,剛硬不容折。
還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被他掛在心頭,能讓他不要只掛念天上的事,也掛念掛念地面的。
她心裡憂憂慮慮地正想著。
目光裡就見顧承璟原本閒靠在顧和彬背椅上的手,無聲地點了旁邊的白舒童。
這兩個,什麼時候開始說上話了。
之前不是隻有白家小姐追著他跑的份嗎?
他不是理都不理嗎?
陳美瑩目光看著,嘴邊還在和宋宜君說著明年安排顧和彬上哪間小學的事情,餘光裡就見,顧承璟不著意地又輕點了下白舒童的肩邊,白舒童在和小不點說話沒發現,他就又一下。
兩人對了下眼神,吃完飯就一前一後走出去了。
不由得,她彎了唇。
在想,是不是剛剛想的事情,多慮了。
花園外,兩人一前一後,不遠處吳媽媽跟著,顧承璟點著煙,在夜裡亮了零星火光,眉眼輪廓更深邃,他斂回了目光,剛剛坐在餐桌邊側頭的時候就看見白舒童耳邊隱隱有紅。
他叫人出來廊下,輕撥了下她耳邊發,藉著燈光,這也才看了仔細。
耳洞的位置凝著血漬。
都烏紅了。
這多半和不見了那翡翠耳環有關。
黑瞳凝了凝,帶著點怨怒,看向了不遠處的吳媽媽,這老媽子一路從上海來,這樣的事情做了多少。而白舒童輕掩了耳邊,沒打算和他說。
還幫著掩飾,找了個理由,“睡覺忘記摘耳環了,被勾了下,沒什麼事。”
她笑著,避開了他探究的目光,拉著他衣邊,還對他說,“今晚我能去你房間找你嗎?有事想同你說。”
“我等會兒得出去一趟,說不準什麼時間回來。”
“又去秦淮河嗎?”
顧承璟坐在廊下的長椅上,眼神示意她也一併坐下,他大喇喇地敞著腿,手肘在了上頭,煙放離她遠的那側,笑說,“我就只能去那裡?在你心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