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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會撞見那個場景，他怎麼可能來自討沒趣。

反正現在距離海什木要走也有一段時間，他聽到海什木要離開的第一訊息就直接找來的行為也匪夷所思，雖然很不爽第一次主動拜訪能瞧見這樣的局面，但告別還是留在明天……

“好了，別站這了，我帶你去偷若陀的酒喝。”歸終要拉著摩拉克斯離開，“若陀和金鵬都能懂想要的要及時爭取，你在這方面也太不爭氣了。”

“和他產生私情，勢必會和他建立更牢固的契約，他不缺，於我亦是麻煩……”

窗戶被推開。

海什木視線掠過摩拉克斯和歸終，詢問他們：“你們覺得我房子隔音怎麼樣？”

歸終：“……”

摩拉克斯：“……”

海什木的房間隔音很好，但那往往要他手動閉窗封門，娜布之前離開得飛快，窗戶沒關緊，無聲地親親沒事，但自娛自樂之前海什木還是準備去關下窗，沒想到能聽到歸終和摩拉克斯的這番對話。

太好了。

海什木看著摩拉克斯：“沒有私情，單純睡覺可以嗎？”

他認真說：“最後一晚，睡完當沒事發生。”之後再睡也是故人相見，那是好心人幫忙，也不算私情。

歸終回過神來，無奈：“海什木，不能這麼算的，對他而言，他會承擔責……”

摩拉克斯：“可以。”

歸終：“……”她頓了一下，倏然扭頭看向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看了她一眼：“既然他需要，我不介意。”不介意多個麻煩。

歸終：“……”她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摩拉克斯，沒想到自己相處多年的老友還有這種當場打臉的本領。

夢迴若陀。

“我是直男！”“搞七年！”

“是麻煩。”“我不介意。”

呵，男人。

163

“你怎麼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歸終在送別海什木之後注意到了摩拉克斯的異常。

男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存在，就連摩拉克斯，也變成了難以揣摩情緒的生物。

當然，摩拉克斯之前的情緒就不外露，但至少歸終能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讓他和往日不同，也能理出一條邏輯線，可最歸終想不通為什麼摩拉克斯為什麼會生氣。

吃到了，分明應該得償所願。

分開了，那也是早說好的事情。

就算不捨也絕不是這種滿肚子火的狀態，倒是吃醋生悶氣……喂，若陀臨走前親親抱抱怎麼了？人家才是第一個來的啊。

不知道自己被戰友和兄弟雙雙偷家的龍王才是最可憐的好嘛。

啊，好像知道。

若陀的神色在海什木離開後瞬間收斂，他盯著摩拉克斯，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摩拉克斯，我們打一架。”

沒意識到現在氛圍準備說說笑笑離開的眾仙倏然停步，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若陀和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同樣看著若陀，他的神色平靜寧和，可思維卻彷彿分裂成了兩種情緒。

一個聲音對他說：看吧，私情本就是一種無形之契，你早該想到你能看透規則，也深陷規則。

一個聲音對他說：理智和情感才構成鮮活生命，他從來都不是無慾無求的神，他會因歸終身死而不喜歡海什木，也會因海什木被納入範圍而對若陀生出負面情緒。

很正常。

摩拉克斯冷靜地想著。

在可控範圍內宣洩情緒就可以了，若陀實力很強，正好做這個對練之人。

於是他很平靜地回他：“可以，去後山吧。”

不是？

怎麼真要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