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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什木不做評價，“那我就先走了——”他扭頭的動作停下，扭頭看著拉住自己手腕的空：“還有什麼事？”

“呃……那個，我……”空的喉結部位彷彿有什麼在滾動，欲言又止。

海什木耐心等待。

派蒙看看海什木又看看空，她預料到了什麼，小聲抽氣，身體在半空因慣性搖擺的弧度都小了。

空閉上眼睛，下一秒他彷彿下定決心，咬牙將話脫口而出：“我晚上能約你嗎？”

海什木挑了挑眉。

空重新睜開眼睛，積攢的勇氣在海什木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的情況下一掃而空，他倏然放開手，尷尬撇過頭：“抱歉，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吧，現在就算說我一直喜歡你也很奇怪吧，聽上去就像是為了熒意氣用事……何況我對你的喜歡一點兒也不純粹，只是生理反應……”

派蒙小聲嘟囔：“很純粹了，你只對海什木這樣。”

空：“……”

他瞪了派蒙一眼，派蒙立刻背過手去吹口哨。

氣氛一時之間更尷尬，空都不敢去看海什木：“那、那就這樣，我和派蒙先走了……”

他低頭快走，這次卻是他的手腕被拽住，下一秒空被壁咚在牆，海什木親吻了上來。

空瞪大了眼睛。

派蒙捂住嘴巴抑制尖叫。

“對我而言，不動情只動身的人更有吸引力。”海什木以舔舐空的唇角作為這個吻的收尾，他直起身子，拉起空的手在他手心寫下一串字元，“晚上來這個地方找我，說不定還能趕上柯萊說的流星雨。”

他轉身離去。

空一下子從牆壁上滑落下來，捂住了自己通紅的臉。

該死的，海什木這傢伙太會了，他是不是應該也得加急看點教科書啊……

派蒙在海什木走後嗖地飛過來：“什麼什麼，他寫了什麼！”

空攤開那隻被海什木用指尖劃過的手，被碰觸過的地方更加滾燙——空甚至注意了沒有用這隻手去捂自己的嘴，而是把手放在面前，臉更紅了。

“你就別去了，住在柯萊那裡吧……”空咳嗽一聲，把殘留的溫度藏匿於掌心，他沒有去管派蒙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而是自言自語，“你說他約我去野外……還有流星雨……他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

派蒙很無語：“因為他不可能在艾爾海森和提納裡家跟你親近吧，而且須彌雨林裡到處都是帳篷和房子，流星雨要來的話很多地方也都能看見——你想太多了。”

空完全沒聽進去。

他站起身來，急急往外走：“我得提前做好準備……”

派蒙雙手環胸，嘖了一聲：“呵，男人。”

不過也怪不得空這麼想就是了。畢竟海什木可沒約其他男人去看過流星雨。

……

“他還真的把我的神之眼一直掛在腰間啊。”海什木將順手摸來的神之眼放入齒輪位置卡好，在機械臂咔嚓咔嚓閉合的過程中把手放下，“到手了，不過還要陪他做一次。”

“雖然不是特別想看到那張讓我傷口幻痛的臉，不過讓他只在流星雨出現的那一瞬把眼罩摘下來，他也會同意的吧——反正那時候估計我也看不清他的臉了。”

海什木當然信旅行者沒有對自己動心，不過是自己皮囊好看又和旅行者有足夠的糾葛罷了，至少他們同在這世間旅行，做的事情可是完全不一樣。

那傢伙為親為眾，海什木倒是多為了自己開心，嘛，考慮到旅行者長得不錯，他也不介意這次選擇讓旅行者開心一下。

緣分到此為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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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雨百年一遇。

碎光在天空曇花一現，流動的光澤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