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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天燈節之前,城外出現了大詭,逼得玉京城外大多數商販來了城內,但很快,錦衣衛就將大詭鎮壓。
快得讓城中某些教派的人犯嘀咕,但不敢多說話,天燈節越臨近,城中越來越多的人下獄,錦衣衛手中屠刀都快捲了刀刃。
活像是年底刷業績的業務員,抓得人多到連向來愛批判貪官汙吏的玉京百姓都沒了熱情。
天燈節臨近,大家都忙著制燈祈福呢,誰有心思關心哪些吃民脂民膏的大老爺要被斬幾下?
相比起玉京人民的輕鬆,官場簡直動盪不堪,每個官員都在夾起尾巴做人,戰戰兢兢生怕哪點不好惹了申屠夫的關注。
這可是申屠夫,當年穩定朝綱之時,從年頭殺到年尾,也就是後來修身養性,為了提攜自己的寒門派系才將刀子放在了暗處,建了個錦衣衛,還扯了個什麼“為人民辦事”的幌子,但到底透露點想要仔細經營的意思,所有人也就鬆了口氣。
本以為多年養氣他早就撇了早先年掀桌子的悍勇,誰料時駒過隙,瘋癲本性難移。
不少人立刻收起了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小陛下年紀尚小,申屠夫又生了瘋病,到底還是讓讓他們吧。
是以整個玉京瀰漫著一種古怪的氣氛,一方謹小慎微,一方歡喜鼓舞,兩極分化極為嚴重。
曲風吟就在此刻登門。
一張鎏金拜帖捧到了王裕面前。
“誠邀,一敘。”
王裕神色不明地重複了一遍拜帖上的話語。
曲風吟登門,代表申錯知道他們在哪裡,可連日來他卻並未上門緝拿反對他的溫書。
他發通緝令的目的似乎只是為了控制他們的行動範圍?
師太與歲娘同樣在邀請函內,更別說作為國師同鄉的溫書和開茶店的老闆。
曲風吟示意背後的馬車,半張面具外的半張嘴提起:“時候不早,您可以動身了,國師大人在等著您。”
幾人對視一眼。
馬車靜悄悄地呆在門外,馬車廂如同一個陰森的小盒子,門從內裡被推開。
所有人不約而同凜了神色。
大殿內多是嘈雜的聲音。
木屑有一陣兒沒一陣兒地從刻刀之上滑落,一截槐木被刻刀雕刻出難以辨認的五官,總之眼不對眼,嘴不對嘴,頗有種詭異世界的風采。
“呼——”一口涼氣吹拂,那些木屑就如同落花般跌落於地面。
“金剛石,小心傷到手。”申錯突然說了一句話。
金剛石背靠在殿牆之上,背部被咯住了,讓他不禁有點難受地彎了彎腰,金剛石攥住手中木雕,點了點頭。
“你什麼時候有了雕刻的愛好?不是說自己的手是用來彈琴吹蕭的嗎?”申錯嘴角噙著笑,隨口揶揄道。
他是國師,向來日理萬機,總手握公文批改,但此刻,他手裡卻握著一隻木偶,也不知是不是在最後關頭懈了些
許心神,便手握愛物擺弄。
木偶沒有五官,四肢腦袋被打磨的發亮,沒有一點木刺,乍一眼瞧過去,彷彿人的面板。
帶著筆繭的手勾著蠶絲做得錦帕,一點一點,仔仔細細地將木偶人擦拭乾淨。
他這個舉動約莫持續了一個上午,還未倦怠,一眼望去,數不清的木偶人依偎在桌上,安靜地看著這一幕,彷彿具有生命一般,頗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金剛石露出一個笑,卻很快消失在嘴角,他的指腹壓著刻刀的刀背,壓出一道紅痕。
“做個木雕,紀念一下我這場穿越之旅。”金剛石注視著申錯的背影,輕聲道。
申錯繼續擦拭著手中木偶,他沒有注意金剛石的表情,注視著木偶,神色柔和道:“是了,也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