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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地下黨已介入進來,中統有玄子在,大概也不會閒著。
而軍統是否攪和進來,楊迷糊不得而知。
他也不好問紫鳶,這會讓紫鳶左右為難。因為一旦軍統加入,對地下黨的行動可能會造成滯礙。
姑且看施一山的手段吧!
楊迷糊決定撇下此事不管。他目前最大的難題,是局面過於複雜,不可控。
因此,現在最大的風險在於,有人趁機端掉糕點店,掠走或打掉紫鳶和枝子,當然也包括自己。
店沒了,可以重開;人沒了,追悔莫及,不可彌補。
對此,小川野和川上正好肯定樂見其成,還極有可能暗中放任自流,甚至推波助瀾。
即便自己最後追究,也是時過境遷,人死不能復生,又有什麼用?所以,不得不防,小心行事!
楊迷糊一時決定,想把紫鳶抽調出來。這樣,至少可以相互支援,防止有人渾水摸魚。
正思忖間,一襲青衫長袍,腋窩下夾著一本書,戴著厚厚眼鏡的施一山,從他前面不遠處,拐進一個小巷子。
這施一山是有意還是無意,讓自己見到他?
楊迷糊一時有些遲疑。若是無意,自己跟上去,必會壞了施一山的好事;若是有意,這個時候,施一山不怕自己身後有尾巴?
他決定不跟。今天他明目張膽的招搖過市,情報課、中統、軍統肯定會派人跟著。
見楊迷糊沒有叫停的意思,拉車的車伕喘著粗氣,低聲咕噥道:“施先生想見你。放心,眼線已被阻攔或消除。”
楊迷糊一驚,臉上卻毫不表情,淡淡道:“施先生是誰?為何要見我?”
“楊花落儘子規啼。施先生說,你一聽就會明白的。”車伕低聲道。
楊迷糊心動了,剛要說好,又咽了回去。
他記得,那晚在小院救施一山,為讓施一山確認是自己,他曾大聲說過這句詩。
要是被有心人無意中聽到,此時正好利用之,豈不正好中了對方的圈套?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楊迷糊繼續裝傻,淡淡一笑,“兄弟,別蒙哄我。這句詩並不生僻,很常見,我偶爾也聽不少人吟誦過,這有什麼特殊之處?”
車伕喘著粗氣,“兄弟,你謹慎些是對的。此詩暗含'楊子'二字,對不?”
楊迷糊心中仍覺不夠慰帖,“若兄弟一定要這麼說,請問此詩的下一句是什麼?”
以施一山之精明,他一定會告訴他所說的下一句,以防自己起疑。
車伕遲疑了一下,慢下腳步,喘勻氣,才道:“兄弟真夠謹慎的哈,但可以理解。下一句是--聞道龍標過五溪。”
他奶奶的,果然有詐!老子差點陰溝裡翻船!
楊迷糊心中起了波瀾,暗自慶幸自己的狐疑與謹慎。
“那行,我就在此處下車。”楊迷糊淡聲道。
下車後,那車伕居然毫不遲疑的沿著直道離開了。幾分鐘後,才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對方琢磨的挺細,搞的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奶奶個熊,今兒個老子倒要看看,對方還有什麼後招。
他信步向前,不久拐進了施一山進入的那個巷子裡。
此事無非三種可能。
一是施一山想見他,被人跟蹤而不覺。這種可能性不大,施一山周圍一定有人暗中保護,至少安排了眼線。
二是對方讓人假扮施一山,誘他前往,以便找到真施一山的最終落腳地。這種可能性極大,對方可能發現施一山在此出沒過。施一山見到他在附近徘徊,就有可能會出現。
三是施一山有意在他面前經過,是在將計就計,引出對方。若手法過於直接,對方不一定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