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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李獨霜就在一個空間甬道中被擠了出來,跌落到一片草叢之中。
他坐了起來,甩了甩頭,緩解一下被空間挪移產生的眩暈。過了一會兒,他看了看周圍,發現這是一處向陽的斜坡,草木青翠,微風習習,不遠處隱約露出了一節平整的道路。
那是官道。
李獨霜一骨碌爬起來,走到官道上抬頭看了看天,辨明瞭大致方向後沿著官道向著北方走去。
一路上他碰見了幾撥逃難的鄉民,從他們口中得知這裡已是相州境內,順著官道往西北方向再走十幾裡就可看到一個破敗莊子,叫牛家莊,可稍事歇息一番。鄉民們起初勸他一起往南逃難,因為金軍犯境的緣故,相州城已經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軍城,此時過去鐵定被抓壯丁,那幫賊配軍正愁沒有炮灰。見李獨霜始終婉拒,執意前往也就罷言,為表心意,李獨霜給了他們一些雍熙大錢作為酬謝,然後就此別過。
沒過多久,李獨霜就到了牛家莊,果真如鄉民所說破敗蕭條。之前一番奔逃,再加上修為突破使得他此時飢腸轆轆。為了交換一些吃食,李獨霜索性踏進莊子,挨家挨戶地找尋滯留的人家。
從牛家莊規模不小的佈局來看,往日定是繁榮興盛的富莊,主要街道甚至能看到一些簡單的佈景。只可惜金軍一到,這裡成為了前線,大批相州人往南逃難,牛家莊也就破敗下來。
在路過一個緊閉的客棧時,本欲走過的李獨霜敏銳地感知到了裡面有一絲生氣,轉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莊子,他還是上前敲了敲門板。
敲了一會沒人回應,李獨霜不耐煩凝聚了一絲靈力在口中,朝著感知中生氣的所在度聲過去,表明了自己願意以大額錢幣交換食物的意願。
過了一會兒,門板縫隙後面出現了一隻滄桑的眼睛,朝著李獨霜上下打量後,許是判定他不像是歹人,就把門板拆了兩塊,讓李獨霜側身進來後再封上。
入得客棧,留守的客棧掌櫃將大廳裡的長凳掃了掃灰,請李獨霜坐下,而後則掀簾進入後廚,雙手捧著一個熏製的豬前腿和一壺清酒出來。
豬前腿看著有些重,李獨霜趕緊起身欲接下,頭髮灰白的掌櫃卻沒放手,眼睛盯著他的腰間,意思再明顯不過。
李獨霜恍然一笑,取出了一顆二兩碎銀放在桌上。老掌櫃“嘭”的一聲將豬前腿一端擱在桌上,騰出一隻手拿著碎銀放到口中咬了咬,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大貨推了過去。
李獨霜接過,放在一邊,暫時也不去管它,轉頭跟老掌櫃攀談起來。
“掌櫃的為何還沒走?”
“唉,這客棧從我爺爺那會傳下來,到我手裡就這麼關了,心裡總過不去一道坎兒,就想著先守著,反正我也六十多了,不想到處折騰!兒子孫子他們也已經安置到甘州了,無牽無掛!”
“哦對了,這位官人看著像是讀書人,你幫我看一下這個。”老掌櫃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塊黝黑的玄鐵令牌,遞了過來。
做過州官的李獨霜原本是習慣性地關心一下本地民生,此時見到令牌頓時就臉色一肅,接了過來,只見正面刻著“察”字,背面則是刻了一個“卒”字,右下角則有一個隱晦的標記。
“此令牌你從何而來?”李獨霜呼吸有些急促,連稱呼都省了。
察覺到李獨霜的嚴肅,老掌櫃也著急忙慌地解釋道:
“前些時日,我這客棧還開著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一名受傷頗重的壯士將此令牌遞給我,讓我找機會送到南方去,最好是汴京所在的衙門,沒過多久我就被迫關門,也沒機會送過去,是以一直留在手中。眼看官人面善,所以拿了出來幫我辨認一下。”
“人呢?”
“把令牌給了我之後,直接離去,在莊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