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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八戒幫忙量一下這草的長度,不量不知道,一量嚇一跳。
園主無比激動道:“這真是草中之王,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這麼大的,平時能得到的基本都只有幾十厘米,得到一米的已屬難得,這傢伙居然有五點六米。這嗜血草不能光合作用,只有吸血才能讓它生長,所以你想他長到這麼長,得吸了多少血,你們昨天遇到它居然沒有遭它毒手,真是萬幸。”
八戒道:“你會怎麼處置和利用這棵草呢?”
園主道:“這是秘密,知道人很少。不過咱倆有緣,我看你也是個憨厚老實人,不妨和你講講。”
八戒拱手道:“多謝,請講。”
園主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首先將這根鬚全部割下來,一點都不能留。將這根鬚用火燒成灰,這灰有奇效的,如果敷在臉上,可以養顏補水消皺去脂,愛美女士願花萬金得其一兩。莖葉部分,主要用來泡酒,吸血草酒又叫十全大補酒,具有滋陰壯陽,固本培元,強身健體,延緩衰老的作用,非一般保健品可比,所以養生人士不惜萬金願得一盅。”
八戒道:“如此寶物,我竟有眼無珠,讓你撿了便宜。你泡了酒好歹給我飲一盅。”
園主道:“可以可以。”
園主拿剪刀把根系一點點都剪下來,放在一口滴水不沾的瓷缸裡,然後點一把火,將那鬚根燒成灰。燒的時候,那些鬚根痛苦地扭曲著,彷彿有靈性似的。園主將燒好的灰一點不剩的裝進一個個小瓷瓶裡,密封起來。瓷瓶上寫著一行波斯文,八戒問是什麼字,園主道是春回粉三字。最後他把瓷瓶放在一個紫檀木箱裡,貼上封條,拿到屋裡藏了一起來。
園主道:“現在咱們去泡十全大補酒。”
八戒問道:“用什麼酒泡?”
園主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道:“釀酒買酒喝酒在波斯是被嚴令禁止的。我偷偷釀了一些,所以千萬不能聲張。”
八戒悄聲道:“酒在哪裡?”
園主揮揮手,示意跟著他走。於是兩人抬著那草,往房子後面走。
房子後面是一個羊圈,一大群羊擠擠挨挨正在進食。
園主和八戒穿過羊群來到角落的一個水槽。那是一個石鑿的普通水槽,沒看出有什麼特別。
正疑惑,園主按住石槽一角,用力一推,水槽轉了九十度,露出一個洞口,洞口僅能容一人透過。從下面飄上來一股酒香,沖淡了滿鼻的羊尿羊屎羊騷味。
園主先下去,八戒把嗜血草遞下去,然後也跟了下去。
酒窖有點大,足有好幾百平方。各處都放著大大小小的橡木桶和玻璃瓶,難計其數。
八戒道:
“你這規模可真有點大,不過和我的比還是差遠了。”
“你也有一個私人酒窖。”
八戒點點頭。
“看來咱倆是同類人,都喜歡喝酒釀酒和藏酒。”
“你這都是葡萄酒?”
園主道:“是的。我們種植的葡萄很適合釀酒,在全面禁酒之前,我們以釀酒為生。我們生產的酒行銷全球。全面禁酒後,政府要求把酒全部銷燬,我偷偷藏了一批下來。”
八戒道:“那麼說這裡的酒至少窖藏四十年以上了。”
園主道:“有的都快到一百年了。這是一大筆財富,可也是個定時炸彈,我也是整天提心吊膽。幸好我這裡有十全大補酒,賄賂了一些政府要員,在他們保護下,我這裡還可暫保無虞。”
園主舉起一個不大的玻璃酒瓶,裡面剩下不多的酒,呈血紅色,酒中還漂浮著一些已經幾乎溶解的葉片。
園主說道:“我正擔心這十全大補酒已經所剩無幾,正好來了一棵大傢伙,有了它,我就不用發愁了。”